徐夏曳套上件黑色T恤,衣料掩去精瘦的腰线。
井葵蜷在沙发里餍足地眯着眼笑,“真满足。”
徐夏曳拿起手机,她凑过去环住他的腰,“徐少爷,我技术怎么样?”
“差死了。”他划开锁屏,邮件里堆积着未读的工作消息。
“这几周在公司忙什么呀?”她下巴抵在他肩头问。
忙什么?
回公司当天他爸徐从生就把最棘手的项目甩给他,并撂下狠话,说这个月他要是拿不下,春节他就别想回家。
明知是夸大其词的威胁,他仍昼夜不停地赶方案,深夜回别墅倒头就睡,只有用餐间隙才能看眼手机。
有次直接睡在办公室沙发上,醒来时助理正往他桌上放早餐,劝他别再用冰美式续命。
不拼命不行。
拖得久了,她会不会胡思乱想?他也会想她想到分心。
项目提前收尾那天,徐从生要他冬至后再回去。他直接拒绝,说需要独处。前天深夜赶回公寓,电梯门一开就按响她家门铃,结果但没人应。
握着手机在走廊站了十分钟,最终没敢发消息。
怕看见“已搬走”的回复,更怕石沉大海。
毕竟两人已经整整三天没联系。
这种郁结从前天晚上持续到今早,补觉时听见她嬉皮笑脸地进门,更烦了。
她倒是神色如常,丝毫不解释这几天去向。可当她的手搭上来,他又溃不成军。
徐夏曳瞥了眼正在摸他腹肌的她。
这女人分明馋他身子,事后却总能若无其事地聊天。
要命的是他清楚她想要什么,但不能给。
在没确认关系前,他绝不会越过那条线。
但她若想要他,他暂且给着又何妨?
总好过把人吓跑。
毕竟她父母失败的婚姻像道疤,碰不得。
他只能等,等她某天自己撞进怀里说想要更多。
在此之前,他甘愿做她随时可以推开、又随时能拽回来的——幸运星。
其实他没主动发消息也是因为他真他妈憋屈。
气的事太多了。
不想对她发脾气,除了冷着躲她几天,还能怎样?
完了呢?还不是得巴巴地凑上去,变着法子去追人。
说什么被狩猎,结果猎手竟是自己。
他越想越窝火,可再窝火也没用。
心都交出去了,难道还能硬掰回来?
气也气过了,骂也骂过了,结果发现最该骂的是自己。
谁让他先动的心?
得,认栽。
但她倒好,拍拍屁股继续云淡风轻,留他一个人在这咬牙切齿地计划怎么追。
天道好轮回。
从前都是别人变着花样往他跟前凑,如今轮到他绞尽脑汁琢磨怎么追人。她倒依旧那副德行,摸他腹肌时理直气壮,对他说荤话时满脸无辜。
纯属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