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微扬的唇角即使冷着脸也噙着笑意,可眉眼却沉得像化不开的墨,低垂的眼脸与微蹙的眉峰将整张脸的柔和尽数压成冷峻。偏笑起来时又像阳光破开冰面。
见她一脸放空的模样,徐夏曳撑起身去咬她下唇,“坐我身上还敢走神?”
“魅魔。”井葵小声嘀咕。
“徐夏曳,“她指尖描摹他眉骨,“有没有人说过你看人的眼神像在狩猎?”
“可又懒洋洋的,特别招人恨。”
他想起某个追不到他的追求者,曾经对他的一句控诉:说越是看他游刃有余就越想撕破他的从容。
而井葵,确实是唯一让他破功的人。
“是我勾住你了。”徐夏曳搂紧她的腰。
“那我呢?”井葵不服气地问,“我勾住你了吗?”
徐夏曳凝视这张纯欲交织的脸,莹润的肌肤,潋滟的桃花眼,最要命的是那两瓣天生适合接吻的唇。
他忍不住又含住,“其实第一次见面就馋你这张嘴。”
吮吸间,徐夏曳含糊道,“你每次说话的时候,我总会情不自禁地盯着看,也想过不少次亲上去会是什么滋味。”
“所以好亲吗?”
“嗯,”他辗转加深这个吻,“还亲不够。”
井葵得意地摸起他的腹肌,“原来徐少爷早对我图谋不轨。”
“彼此彼此,”他咬她耳垂,“你也是小色鬼。”
“今年夏天去美国玩?”
她突然提议,“本小姐在长岛有别墅。”
“井总豪横。”徐夏曳勾唇挑眉。
“去不去?”
“去。”他笑着吻她。
“哎,我23你22,”她狡黠眨眼,“你该叫我姐姐了吧?”
“不。”
“为什么?”
他翻身将井葵压进沙发,唇贴着她耳廓低语:“还不如在床上的时候叫你——”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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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客厅只余屏幕幽光,两人刚通关的恐怖游戏还在播放制作名单。
井葵蜷在徐夏曳怀里,薯片袋窸窣作响,提起那个南京雨天,“我当时还不确定喜不喜欢你,但想着初吻给你这种极品……”
她咔嚓咬碎薯片,“横竖不亏。”
徐夏曳气极反笑,捏住她后颈,“你就是仗着你这张美得理直气壮的脸为所欲为。”
他指尖微微用力,“更吃准了我舍不得动你。”
她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钻,沾着薯片碎屑的指尖递到他唇边,“那你舍得吗?”
“舍不得。”他败下阵来,低头吻她发顶。
怀里的罪魁祸首得意洋洋,又拈起一片薯片喂他。
液晶屏的光影变幻,照得她侧脸明明灭灭。
薯片吃到一半,井葵觉得口干,抓起手机划开屏幕,“我想点奶茶,你要喝吗?”
徐夏曳凑过来,下巴搁在她肩头,“不喝。”
他声音闷闷的,“得管理身材。”
她诧异地转头,“我都没在管理身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