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珂回头瞥了一眼,屏风那侧,今日除了慕容熹外,再无旁人。
“夜颜这个人性子傲,心思深,最是在意自己是个哑人的事。”
李玄尧一边下棋,一边慢声言道:“你既说过嫌弃他的话,人家伤了自尊,也岂敢再侍奉你这个太子妃。”
“你是太子,他还不是得听你的?”江箐珂言。
李玄尧嗔笑了一声,语气幽幽,摆起了架子。
“本宫说了,不想再强人所难,就像本宫也不想再强迫爱妃生儿育女一样。”
“夜颜现在不想,本宫也不想再为难他。”
明显是不愿把夜颜只给她用。
江箐珂一来气,捧着那碗白棋,在棋局上大杀四方。
虽说李玄尧这边是黑如破军,攻势如潮,可江箐珂那边却是白如太极,守中藏锋,然后步步后发,最终反杀为王。
棋局已定,李玄尧抬眸看她,眼底透着意外。
“没想到,你这个边野长大的草包,竟然还会下棋?”
秀眉紧拧,中间夹杂着怒气。
江箐珂小拳头捶了下棋盘,道:“瞧不起谁呢,你才草包呢,殿下全家都是草包。”
李玄尧偏头看她笑,可周身都透着一股生杀予夺的肃杀之气。
“有种再说一遍。”
江箐珂立马怂了。
她清了清嗓子,语气渐弱道:“殿下输给了。。。。。。草包,那岂不是。。。。。。连草包都不如。殿下自己挖坑跳,怪得了谁啊。”
“。。。。。。”
修长白皙的指间夹捏着一枚黑棋,因过度用力,指腹被挤得发白。
李玄尧闭眼平复,却仍感觉自己头顶好像在冒烟。
“江箐珂,你真该庆幸,你背后有五十万江家军。”
再睁开眼后,李玄尧随手指了下门外。
“出去。”
“那。。。。。。夜颜他?”江箐珂不死不休。
“。。。。。。”
而回馈给江箐珂的却是李玄尧凌厉且锋锐的眼神。
一番商讨无果,江箐珂和喜晴抱着那棋盘,被逐出了李玄尧的书房,悻悻回了凤鸾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