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温柔。体贴。”江鹤雪夸他,见他耳尖隐隐透了红,又起了坏心思。
她偏偏头,凑到他耳畔:“还纯情。”
沈卿尘耳尖绯色更重。
“夫君,”江鹤雪坏心眼地咬他耳垂上的小痣,不重但痒。“今晚,我们试试这个姿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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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尘落荒而逃。
江鹤雪逗他逗得心情颇佳,哼着小曲自个儿换衣裳,发绾到一半,听到叩门声。
进来的是她留在王府的大丫鬟,雪菊,唤她去用午膳。
江鹤雪应了声,将发簪簪上,一回头,却瞧见雪菊颈上多了串崭新的素面金项链。
“月钱不是月底才发?”她好奇地问。“你攒了这么些了?”
雪菊赧然地摇头:“奴婢攒不下。”
“是初二,殿下给下人们分了扁食,奴婢走运,吃着了带金币的。”她一五一十道。
“奴婢去问福伯,只说是殿下心情好,叫下人们当赏钱了。”她眉开眼笑。
江鹤雪听得也高兴:“扁食用着金币,可说明来年要发大财呢……等等,哪一日?”
“初二。”雪菊不明所以,回复道。
江鹤雪掰着手指数了下,面色微白。
初二。他问过自己,想用哪种馅的扁食。
又说,家中等你。要回府。
但她没回,依稀记着,连个准话都没给。
若非今日雪菊提起,她早已抛之脑后。
而沈卿尘也不会提。
“完了。”江鹤雪喃喃。“我当真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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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沈卿尘分外好哄。
偎在他身上,亲一亲,抱一抱,随便道个歉,再说几句甜言,就轻飘飘揭过去了。
“等你贪嘴,再做。”沈卿尘只温声。
“那明日。我也想吃着金币。”江鹤雪同他撒娇,末了又问。“将将过了年节,你一直休假,不会耽搁公务么?”
她记着刚成亲那会儿,他忙得脚不沾地,她都有一旬见不着人。
“我通常不忙。”沈卿尘已放弃了初时“食不言”的规矩,同她讲。“年节前后,月初,通常只忙这时。旁的时侯,不上值也无妨。”
“上一旬休两旬呗?”江鹤雪会意,随即一翻白眼。“还年俸两万两。”
“不成,我明日也回店里去。”
“任你取。”沈卿尘给她盛着赤枣乌鸡汤,顿了下又道。“我的现钱不比乾乐少。”
“嗯?”江鹤雪茫然。“为何突然提她?”
“若千香坊有缺银钱之处,随意取用。”沈卿尘淡声补充。“乾乐的婚期不远,不必总劳烦她。”
“你还颇关照小辈嘛。”
“我并非此意。”沈卿尘抿了下唇角,纠结半晌,终是低声。“他们都应算外人……同我相比。”
“可你与他们待在一处的时间,比在家中更久。”
江鹤雪愣住,只听他更为直白地要求道。
“明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