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怎么也不下来的时候,倒没见这小孩害羞。
客厅。
陆葭带上房门,重新回到一贯的心如止水。
沙发上的布套已经被拆下来丢进洗衣机,陆葭看了眼还堆在另一边的床单被套,心想,真是苦了它,一大早就得连轴转。
不过好像也不早了。
她等了等,转身回到书房里。
宽大的书桌上放了不止一幅画。
压在下面的那幅是凌晨她灵感乍现的线稿,而上面的那幅随笔水彩,是陆葭画完灵感还意犹未尽,顺手多画的一幅女人肖像。
盛书柏是浓颜系五官,相比于版刻,水彩或者油画更能显出眉眼间的明媚张扬。
昨晚陆葭亲力亲为,哄着人到浴室简单擦拭完,这女人就不肯再多动半步,还是她帮她彻底卸的妆。
仔细擦拭过每一寸肌肤,原本就细致看过的样貌,卸下妆后依旧漂亮。
所以才一时手痒,犯了画瘾。
正琢磨着要不要再细化几处细节,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陆葭回过头,见盛书柏正瞥向她手里的那幅肖像。
“这是想明白了,打算弃暗投明,过来跟我学水彩?”女人语气带着轻飘飘的调笑。
陆葭解释,“没有,只是觉得你很漂亮。”
盛书柏心情还不错,也不与她计较。
“陆葭。”
她没个正形地倚在书桌边,扬了扬下颌,叫她。
陆葭放下画,“怎么了,盛教授?”
盛书柏指向昨晚她灵感乍现的那张版画线稿,显然又是一幅妩媚旖旎的氛围。
“据我所知,那个谁……我是说你导师,做的方向,和你的那份毕设应该挺接近的。”
陆葭点头,“是。”
女人语气循循善诱,“我记得,你之前说自己不擅长这方面,当初才会找上我,是不是?”
陆葭再点头:“是。”
“所以,你想不想——长期合作,各取所需?”
盛书柏一字一顿,吐字清晰:“我给你提供灵感,怎么样?”
陆葭顿了顿。
是……她想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