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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流沙河的疯子骷髅的警告（第2页）

猪八戒猛地回头，望向身后那个瑟瑟发抖的唐三藏。

“师……师父……”他的声音都在打颤，“西行之路，多有劫难，传说中，在你之前，已有九位高僧命丧于此……”

唐三藏本就吓得面无人色，此刻听到这话，更是如遭雷击。

猪八戒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出了那个让他自己都毛骨悚然的猜测。

“师父，那九个骷髅头……怕不就是……你那前九世的？”

“轰！”

唐三藏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脚下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幸好被身旁的白马用身体抵住。

他不是被选中的圣僧，他只是第十个。

他不是在普度众生，他是在走一条已经被九具尸骨铺就的死路。

那西天极乐，不是终点，而是坟场。

他死死攥着缰绳，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与自我怀疑之中。

孙悟空看着几乎崩溃的唐三藏，又看了看河里那个因痛苦而咆哮的妖怪，扛起了金箍棒。

他没有冲上去，而是对猪八戒偏了偏头。

“呆子，再下去一趟。”

“啊？！”猪八戒吓得连连后退，“大师兄，你饶了我吧！那疯子要拿我的骨头搭桥啊！”

“不是去打架。”孙悟空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是去传话。”

猪八戒一脸狐疑。“传什么话？”

“你就告诉他，”孙悟空用金箍棒指了指河里的妖怪，“他那破阵法，从根子上就错了！怨气和宏愿之力只会相互抵消，再来九十个脑袋也搭不成桥！”

猪八戒站在河边，深吸了几口气，扯着嗓子对着河中央大喊：“喂！那个红毛怪！你听好了！”

河里的沙悟净动作一顿，赤红的双眼死死盯住了他。

“你那破桥是搭不成的！怨气和宏愿只会让你更痛苦！我大师兄有办法帮你解决每天飞剑穿心的苦楚，但你得给老子上岸来谈！”

“飞剑穿心”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沙悟净的脑海中炸响。

这比任何武力威胁都来得有效。

那是他永恒的梦魇，是他疯狂的根源。

河面的波涛诡异地平息了。

沙悟净提着降妖宝杖，一步步从水中走出，那双因无尽痛苦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锁在孙悟空身上。

水珠顺着他虬结的肌肉滑落，他沙哑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用砂纸磨出来的。

“你能解决玉帝的惩罚？”

孙悟空把金箍棒往肩上一扛，满不在乎地笑了。

“玉帝算个屁。”

“不过，我的方法，你可能要付出点代价。”

他用棒子指了指地上的行李。

“比如，跟着我们，当个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