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跟着大哥一起去,好好学。”
尾音落下时,指尖分别按在二人腕间脆弱的脉搏处,话语间是不容置疑地冷硬:
“我要你们嬴。”
商语冰眼神晦涩,他知道上次的事在商言地心里还没有翻篇,商见迟名为学习,实则监视,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被他压了下去。
他低头吻了吻商言的手背,喉结擦过商言的指尖:
“父亲想要的,我都会替父亲拿到。”
商见迟单膝跪地,吻过商言膝头的羊绒毯边缘,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我会和大哥好好学的,回来时,父亲可以亲自检查我学的成果。”
兄弟二人在极近的距离里交换淬了冰的眼神,商言后仰靠在床上,任由羊绒毯滑落在地,露出被冷汗浸透的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腰线。
商言的唇角微弯,他看见两双瞳孔同时收缩,像看见猎物的幼兽——
而他永远是那个握着猎枪的人。
门外,商语冰若有所思,他面色阴沉,父亲惯然宠爱自己,就算犯错,惩罚过了,便也会轻拿轻放。
父亲的爱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如果不是有人在父亲耳旁吹枕头风,那就是父亲在外面养了别的狗。
想着,他瞥眼,看向了书房,一贯不爱看手机的商言,正蹙眉盯着手机屏幕,颇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商言送走了养子们,忽然顿住——西装内袋的手机在震动,频率像只急着挠门的小猫。
特助目光扫过商言微抿的唇角,立刻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商言翻开手机,锁屏立刻跳出三条未读消息,应拭雪的小熊头像在一种蓝底白字的工作图标里显得格外扎眼:
“商先生今天有没有按时吃饭?”
“今天朋友圈照片里带着的领带好像章鱼须hhh”
“我的白大褂被猫爪勾破了”
最后一句话的附图是应拭雪穿着被勾破的白大褂,商言挑眉,觉得这猫也是有灵性的,抓哪里不好,正巧把胸前的那片抓破了。
白皙的皮肤宛如一捧雪般,落在阳光之下,微微泛粉,让人疑心要化了一般。
手轻轻拢起衣服,像是害羞一样,反倒是超绝不经意露出了若隐若现的两抹。
商言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照片,他垂眸凝视着屏幕里的那捧湿漉漉的雪,摩挲着杯沿,莫名的感觉口干舌燥。
他抬手拿起水杯,喉结随吞咽的动作缓缓滚动,水光在唇齿间洇开一道淡痕,指尖轻轻扣上照片处删除的按钮。
但没料到的是,水珠突然顺着杯壁滑落在屏幕上,他瞳孔微缩的瞬间,删除键竟鬼使神差地跳成了引用——更要命的是,那滴水珠像长了眼睛,偏巧滚进表情栏,精准戳中了那个吐着舌头,眼冒桃心的邪恶表情。
手机“叮”地发出消息提示时,商言握着杯子的直接骤然泛白,指缝间还滴着半颗水珠,在寂静的房间砸出细微的声响。
他面无表情地打开手机,立刻对会毁掉他一世英名的证据进行删除。
但应拭雪是可恶的秒回小狗,在自己误触错误回复后,居然用一堆同样邪恶的照片对他进行轰炸——少年咬着唇,扯领带,白大褂褪在腰间,白皙的皮肤在镜头前泛着薄红,背景里的浴缸边缘还凝着水珠。
商言指尖悬在了“误触了”上,冷眸微凝后删掉,只留下利落问句:
“什么时候可以拿到毒理报告?”
应拭雪盯着消息,小鹿眼睁大,心跳如鼓点——这是crush第一次主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