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暗了下来:
“所以呢?”
“所以……”
应薇顿了顿:
“你确定要这么做?”
“婚礼日期不会变。”
商言冷冷地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仍在桌上,有些烦躁地将额前碎发顺到脑后,垂眸时正好看见应拭雪探头探脑地从门缝往里面看,像只小心翼翼的小狗。
“进来。”
商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不自觉的揉合了几分。
应拭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有些紧张,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盒子。
“商言……”
应拭雪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
“我给你带了巧克力。”
商言看着那个包装的歪歪扭扭的礼盒,蝴蝶结都系的乱七八糟,一看就是应拭雪自己动手包的。
他的目光下移,看到了应拭雪歪斜的领口露出的银色胸链,和应拭雪亮晶晶的期待的目光。
原本想好的充满恶意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说不出口。
“放桌上吧。”
商言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丝无可奈何的纵容。
应拭雪开心得几乎要跳起来,他小跑着把巧克力放在商言的办公桌上,然后站在原地,手指有些不安地绞着衣角,时不时抬头用眼神偷瞄一下商言。
“还有事?”
商言挑眉。
应拭雪深吸一口气,脸颊泛起红晕。
商言这些天来对自己态度的软化,把自己的礼物放到桌子上,是不是暗示着对方真的对他有点心动了,他是不是真的能和对方建立更深的关系,终于可以不用担心那种隐隐约约要失去对方的感觉?
应拭雪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说出了那句话:
“商言,我有话……想跟你说。”
商言看着应拭雪紧张的样子,心下隐隐约约有了猜测,他不自觉的轻轻摇头,希望这个笨蛋不要说出那句话。
但是如果对方真的撕破了那张纸,他就可以顺水推舟,彻底说出他要结婚这件事,让应拭雪彻底死心。
可是这样未免太残忍,也太不公平了。
应拭雪鼓起勇气,抬头直视着商言的眼睛:
“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做我的……”
“我要结婚了。”
商言的声音很平静,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