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发消息。”
而手机的另一端,应拭雪的消息正一条接一条地蹦出来,屏幕的光在昏暗的书房里明明灭灭,映出商言紧锁的眉宇。
“商言,是不是你们老板逼你娶我姐姐的?”
“如果是因为我们家有什么东西对你老板有利的话,你直接告诉我,我明天就去找我妈妈要。”
隔了几分钟又是一条:
“如果,如果是因为我不是女生……”
“我查过了,现在手术很安全的……”
最后一条带着哭腔的语音,背景是倾盆的大雨声:
“商言,你要什么我都给,别不要我……”
商言猛地攥紧了手机,磕得手心生疼。
他的脑海中几乎能看见这条小蠢狗缩在被子里的样子——眼睛红得像兔子,手指笨拙地戳着屏幕,说不定还咬着嘴唇,憋着眼泪。
蠢得让人怜惜。
商言骤然起身!
昂贵的西装外套被他粗暴地扯开扔在地上,露出绷紧的白衬衫。
他一把拉开酒柜,威士忌直接灌进喉咙,酒精灼烧着理智,他看向佛龛上的神,脑海中盘旋着的是应拭雪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要什么我都给……”
商言呢喃着,忍不住双手合十,像神质问:
“您让我重生了,那您能告诉我,我是该远离他,还是该靠近他,才能让他这辈子活下来。”
他的指节捏得发白。
理智让他最后按下了删除键。
对话框消失的瞬间,商言的耳畔传来了:
“叩,叩叩。”
极轻的敲门声混在暴雨里,像小猫挠门。
商言僵在原地。
“叩叩叩”
敲门声固执地重复,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
他猛地拉开门!
狂风裹着冷雨劈头盖脸的砸来,而门口站着的人更是狼狈不堪——
应拭雪浑身湿透,单薄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冻得嘴唇发紫,雨水顺着他打缕的头发往下淌,在地毯上积起一滩水渍。
“我是跟着我姐姐来的,无论你要不要我了,你都应该给我个说法,对吧!”
应拭雪眼眶红红的,执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