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语冰终究是推开了那扇门。
既是为了父亲心里那点微弱的好感。
也是告诉商牧野。
他要独占父亲,不做灰溜溜的乞食者,他要是第一个吃到父亲的。
“放肆。”
商言低斥,嗓音却因为虚弱而丧失了往日的威慑,反倒透出一丝沙哑的柔软。
他想要挣脱,却被商语冰温热的手掌稳稳锢住腰身。
丝质衬衣因动作滑开些许,露出白皙诱人的锁骨。
商牧野漫步上前,指尖不经意蹭过商言的锁骨。
商言猛地一颤,终于抬起眼。
素日里威严冷峻的凤眸此刻泛着湿漉漉的水光,眼尾泛着气急了的嫣红,倒像是被养子们欺负狠了的模样。
“父亲,我只是太嫉妒了。”
商牧野从商语冰的怀里捞回来了商言,声音温柔得近乎蛊惑。
他并不反感示弱和承认自己的错误。
最重要的是能轻飘飘地把炸弹这件事掀过去。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是要毒杀父亲,争夺家产呢?”
商见迟推门而入,面上还是一副乖乖的样子。
手指间转着地却是一小瓶液体。
他垂眸,慢慢走近自己的父亲。
商见迟尊敬的父亲此刻被一左一右地钳制在两个哥哥之间,父亲的脸色差的宛如要结冰一般。
可商见迟却从里面品味到了在乎的意味。
他不像两个哥哥一样想把应拭雪踢下去,自己做父亲的妻子。
相反他要的很少,妻子来来往往,但孩子总是不变的,他只想做父亲最爱的小儿子。
一开始他以为应拭雪是第四个养子,他们在这个家里的生态位太像了,商见迟太害怕自己被取代了,才对应拭雪百般刁难。
现在看来应拭雪真正冲击到的是他两个哥哥的位置,而绝不是自己的。
多个小妈又怎么样,他和父亲才是“血浓于水”的,应拭雪和哥哥们始终都是外人而已。
可惜商牧野现在犯了错。
他要承担起大哥的职责,替父亲扫清这些烦恼才是。
商言的手腕此刻被商语冰扣住,修长的指节陷入他宛若丝绸一般的皮肤,力道却极轻,像是在碰什么名贵的珍品。
而身前,商牧野的手臂环过商言的腰,下巴抵在商言的肩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商言颈后,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放开我,商见迟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商言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的意味。
可在场的养子,居然没有一位听他的。
商语冰心怀鬼胎,商牧野不愿放手,商见迟心生委屈。
商语冰盯着商言,指腹在商言的腕骨上暧昧地摩挲,声音沙哑:
“父亲,以前我们四人不是常常这样吗?为什么现在就不行呢?”
商见迟轻笑一声,看着两个哥哥状似盯着父亲,实则警惕他来掺和一脚的模样。
俯身,鼻尖蹭过商言的颈侧,像一只撒娇的大型犬,可手臂却攀附上了商言的肩膀,收的更紧,将父亲牢牢地锁在怀里。
三个养子用自己的身体当作牢笼,将父亲锁在中间。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