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禾也醒了醒神,推开车门。
外面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越野的底盘有点高,他一脚跳在水坑里,身形晃了下,又扶住了车门。
闫川柏蹙眉看了秒,还是走过来。
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他的胳膊拎起,“走吧。”
祁禾也没客气,由着闫川柏带回了屋里。
屋门打开,里面烤着壁炉。
明亮的火光映了满屋,驱散了雨天带来的一丝丝寒意。孟妍和周子迁正坐在壁炉前,听见动静齐齐回头:“你们回来了。”
很快,他们就发现祁禾的异常:
“闫哥,祁禾怎么了?”
“祁禾,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祁禾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闫川柏侧头避开,回道:“没事。”
他轻描淡写,“淋了雨,有点发热。”
两人松了口气,孟妍又忧心忡忡地走过来,“发热了?病得厉害吗,要不要……”
她几步就到了跟前。
祁禾正想让她别靠得太近,一只手就率先伸了出去。装了物资的背包挡在跟前,自然地隔开了孟妍,闫川柏说:
“里面有些物资,你们先清点一下。”
孟妍懵了下,接过来,“喔喔…”
“我先带他去楼上。”闫川柏说着将祁禾胳膊一拉,朝楼梯口的方向走去,“这两天你们别接触他,免得被传染了。”
祁禾乒铃乓啷地被推上楼:……
楼上空间不大,只有左右两个房间。
大概是原本有两名巡林员轮流值守。
他们的东西都还没放进去,闫川柏随便选了间右边的,推门进去就看是一个套间,外间有沙发办公桌,里间有张小床: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祁禾靠在桌边,客气道,“让你睡沙发,不太好吧。”
闫川柏扯唇,“我就睡外面。为了防止你半夜冲出去,为非作歹。”
祁禾品着布局,“那这样,我只能半夜冲出来对着你为非作歹。”
只能?闫川柏轻嘲,“委屈你了。”
“想到是你,也不委屈。”
“……”他冷笑,“你又精神了是不是。”
祁禾适可而止,回里间休息去了。
…
这会儿已临近傍晚。
哗哗的雨声和昏暗的天色都很是助眠,祁禾倒头就睡。虽然很难睡熟,但他直觉睡着会比清醒着好很多。
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