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准备去抓,“啊!”,林归痛苦的喊叫从后面传来。时安放弃了,她转身朝林归跑去。
只见林归被人挟持,他的脚边是一把折断的铁剑,身后的人一身黑衣,蒙着面罩,手枪抵在林归的太阳穴上。
黑衣人看见了时安,在外面的双眼流露着恐惧,音色颤抖:“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时安的嘴角一边上扬,“呵”,像就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我不过来,然后呢?”
黑衣人握着手枪的手微微一僵,趁他不注意,时安燃烧修为,像一阵疾风。“喀嚓”,黑衣人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
这是时安第三次燃烧修为,她感觉浑身的经脉像被火烧,又像是坠入冰窖。
她撑着剑立在地上,看见林归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旁边的树不知道什么时候褪色了,世界变成黑白,时安晕了过去。
林归接住时安,看着怀里的她,神色有些复杂,紧紧抱住她,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血肉里。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抱着时安往小庙走去。
“你醒啦?”
时安撑身体坐起,看着外面昏暗的天空,声音很轻:“我睡了多久了?”
林归拨弄着火堆,漫不经心地说:“没多久就半天。”
时安靠着身后的桌腿,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林归。
“怎么了?”林归被她看着心里发毛。
时安转过头,“没什么。”
林归正烤着一只野兔,只是简单的拔了毛和清洗了内脏。脂肪在兔子的表面滋溜滋溜的冒出,他看兔子烤的差不多了,撕下一块递给时安:“你吃吗?”
时安看着表面有些漆黑的肉,婉拒了他的好意。
林归自己咬了几口,把肉放在了一边。
时安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倒是比以前自己看到的要多。
林里的清风拍打着树叶,时安闭上眼,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像是一个人在细语。
自己的袖子被压住,时安睁开眼,看见林归狭长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时安受不了他的目光,移开眼,转头继续朝外看去。
这时,她的手被握住了,宽大的掌心传来阵阵热意。白哲的手在里面挣扎,指节碰在一起,又快速收回。最后,她的手被强硬撑开,十指相扣。
“你不是说我们不熟吗?”林归的呼吸打在时安的脖颈上,时安哆嗦了一下,回头瞪了他一眼,林归轻笑一声,“那我和你讲讲我的过去吧。”
外面的风渐渐停了,只剩下火堆发出的“噼啪”声。
他说自己住在一个普通人家。家里有个弟弟,调皮的很,母亲总是管不住他。
弟弟每次出门都带着一身泥回来,这时候父亲会拿起棍子狠狠地朝他手臂上打去,然后,母亲就会上前拦住父亲。
被打的晚上,弟弟会来找他哭诉,说打了他还要让他自己洗干净衣服,看着弟弟可怜的样子,他觉得父亲太坏了。
但等他到了十三岁,半夜醒来,路过父母的屋子,听见父亲压抑的咳嗽声,他好像突然懂了,父亲太爱母亲了。
爱到不舍得让她操劳,爱到自己一个人外出挣钱,爱到把她困在了这间院子里。
他一天天长大了,弟弟也变得成熟,不再顽皮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