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姐指着她又唾沫横飞地狠狠骂了她一通,秦淑月边干活,耳外还是不断传来于姐尖酸刻薄的唾骂声。
辱骂的声音穿过食堂的门窗,兀自吸引住一伙人的目光。
一个打理着微分碎盖发型的男生,口中正嚼着那家的牛肉包子,目光时不时停留在那家包子铺里。
好奇问面前的女人:“哎祝姐,你说那家包子铺在吵啥呢?”
祝令仪似乎并没有放在心里,自顾自地在喝着稀粥,连一个眼神也没分给那家包子铺。
“……”
她撩起眼帘懒懒给了他一个眼神之后又低头自顾自喝起了粥。
坐在男生旁边,另一个剃着寸头的男生倒是往哪个方向瞄了一眼。
缓和现场气氛,“好像是在骂人。”
说着,他默默看向身边的男生,“这种骂人的事,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
意有所指。
梳着微分碎盖发型的男生给了他一个白眼。
“滚犊子,我跟你说啊那是他们自己蠢,把产品做坏了难道不该骂吗?损失难道要他们赔吗?他们又赔得起吗?反正不开除他们,骂几句怎么啦?”
他甩了一下眼前的碎发,冷哼一声。
又低头嫌弃地咬了一口包子,恨恨地吃它下肚。
满腹不满,幽怨地问坐在他们前面的祝令仪,“祝令仪,你今天兴致倒好,拉着哥几个来这鬼地方吃早饭。以前可从没见过你来食堂吃饭。”
“哎,你家那个不给你做早饭了?”
男生一脸八卦看向她。
祝令仪手一顿,终于放下喝粥的碗,冷冷给了他一个眼神。
寸头男见祝令仪脸色不好,忙打圆场:“高尹,祝姐你的事你瞎掺合啥?还有我们都快吃完了,你还剩四个包子没吃,我们待会儿可不等你啊。”
高尹闻言,赶忙埋头苦吃,“徐廉你……!”
徐廉一双剑眉星目,眉宇间英气冰冷,生人勿近。
可鼻梁间架着的金丝框眼镜,却柔和他眉宇间的冷冽,变得斯文,像个饱读诗书的书生。
而微分碎盖的男生是个高鼻梁,一双眸中极尽放荡不羁与野性,像草原上天生不受驯的野马。
而祝令仪就像是这匹野马身上的缰绳。
她冷不丁道:“高尹,你什么时候是纵声酒吧资深vip了?你爹知道吗?”
这一言,眼瞧着这匹不受驯的烈马几乎瞬间变成一只小乖猫。
正开口准备说什么,但祝令仪没给他这个机会。
“医书背几本了,嗯?你爹要是知道你拿他钱天天鬼混,在外面花天酒地,这双腿你还打算要吗?”
她又看向那个寸头,“徐廉,听说你姐姐快回来了?”
徐廉的姐姐,徐墨。
他们几个是一起长大的。
只是徐墨出国留学深造几年,自然就和他们就分开了。
徐廉嗯了一声,想起姐姐,他露出十分崇拜的目光,“姐姐说,她今年过年的时候会回家一趟。”
祝令仪正要开口,只听高尹惊讶地指着那个包子铺,叫了一声。
“哎呀,打人了!”
祝令仪轻蹙了下眉头,抬头向那个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