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猛得出手,指骨狠狠攥着玉壶的手腕,巨力之下你听到令人牙酸的声音,周围的几片鱼鳞倒刺起来。玉壶还在跳跃呢,被你突如其来地一拉,整个鬼“诶”一声,身体一倾,感受到久违的滞空感。他傻眼,尾椎骨重重摔在地上。你才不管呢,攥着他的手溜狗…不,溜鱼。“嘻嘻嘻——”这回换你怪笑了。玉壶气极败坏,试图手撑在地上爬起来,但一碰地上就会变成一堆鱼,人又被你拖着,先“啪叽”一声摔倒,后“滋溜”一声溜得更欢来。“你这小鬼!快放开本大爷啊啊啊!!!”你充耳不闻,咧着嘴从平台上一跃而下。还带着壶。嘻嘻。风从耳边刮过,比失重感更先来的是琵琶的琴鸣,“铮——”的一声,你的脚和草编无限靠近,你顺势委身一滚,把冲击的力泄掉,玉壶也被你带着一起翻滚,吱哇乱叫。“呐,谢谢您,琵琶夫人。”你笑容粲然,反身压在玉壶身上,他面朝地,大骂“可恶可恶”,又试图爬起来把你甩开。你一拳砸在他脖子上,拳头陷入皮肉,骨头断裂,你甚至已经摸到草编的触感。以玉壶的脖子为中心,整个平台都凹陷龟裂!“——!!”玉壶的声带也一同被打断,只发出空白的惨叫。“咿!!”半天狗害怕地抱头缩地,他抓着挂杆的一截,恨不得与其融入为一体,好叫你发现不了。好可怕…好可怕!和上弦之三一样的可怕!!不、不…是比上弦之三还要可怕的…你现在可是什么血鬼术都没用啊!?!什么都不用…就能达到和上弦之三一样的能力……好可怕!好可怕!至于上弦之三猗窝座本人。猗窝座…猗窝座…猗窝座的嘴角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啊!他的肩膀颤抖,用手捂住嘴,却还是有笑声泄出,脸颊因为呼吸不畅而泛起一丝绯红,和你一样瞳色的眼睛睁得巨大。终于…他一直以来都寻找的正常同事终于来了吗?啊,原来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童磨扬扬扇子,忍不住想再次犯贱,还没开口呢,余光就见你狞笑着踩在玉壶肩膀,活生生把他的手拽了下来。“不是神之手吗?这样就不会变成鱼了吧。”又一脚把他才连接起一点点的脑袋直接踹飞。失去了脑袋的身体就像失去了操控权,软趴趴地躺在地上,你却像还没解气似的,每下去一脚都踩出一个大洞,血肉横飞。“啊啦啊啦~”童磨决定暂时放过猗窝座,他咬着扇子,双手放在地上慢慢爬到平台边缘,像小猫那样好奇地探出脑袋,彩虹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你:“…好像变得有些不对劲了呢~”“不过这样也很有趣,哈哈。”玉壶飞出去的脑袋在平台上弹了几圈才停下,他看着你蹂躏他完美的身体,一边对你破口大骂一边从脑袋两边长出小手“哒哒哒”的往你这边跑来。“小鬼!过分了吧过分了吧!?!谁准你如此粗鲁地伤害我的身体,你这个低贱的、丑陋至极的家伙!!!”“滚开!”你全身的梵文都在发烫,那种浸泡在岩浆的感觉仿佛又回来了,鲜血如注地流,几乎掩盖住你整个面容,活生生像从血里爬出的鬼。疼痛让你焦灼,手中的刀被你胡乱一挥,一道黄粉色的斩击掺杂着不规则的细小月牙直直朝玉壶的方向飞了过去。!!!“咿!”玉壶根本跑不过,剑技所斩下的瓦砾直接把玉壶埋在里面,至此,和玉壶一战已经结束。“嗬…嗬…”你感觉谁正束缚着你的脖子,气血开始上涌,七窍流血,皮肤表面暴起出越来越多的猩红纹路,蛄蛹着,要把你全身挤破。“啊啊,那孩子看着情况不太好呢~”童磨盘腿坐起来,笑吟吟地说道,眉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惋惜,可即使表面功夫做得在怎么好,他也没有动弹一下,甚至是把弄那把扇子也不愿挪动他矜贵的屁股。猗窝座心中讽刺,但他心中同样在犹豫,虽然吧,你是他一直想要的正常同事,实力也很强大,说不定以后共事的日子能和他一起暴打童磨…想到这未来的美好日子,猗窝座咂咂嘴,鸦羽般的粉色睫毛有些落寂地垂下。…大人没有发话。与这两位不同的,我们的上弦之一大人在你挥出和他相同的招式时,完全无了平时大家闺秀的仪态,失礼地攥住木制的栏杆,没有控制好力道地捏碎。他却丝毫没注意到,只灼灼的用六只眼睛盯着你,像走丢的小猫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了他的猫主子。一定是你!那个三番五次抛弃他,从不信守自己的承诺的人…简直该死!“啊啊啊——!!”你跪伏在地,用尖锐的指甲一下一下抓着自己的脸,好痛!好痛!!你举起手,又重重砸下,企图用这种方式来忘掉转移痛苦,直到它像针那样让你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蜷缩着身体发出没什么作用的哀嚎。好痛!好痛!!好想去死!去死!!脑海里为什么一直有声音,不要再说了啊!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了…你的瞳孔逐渐涣散,捶打地板的动作也越来越小,黑死牟抿唇,下一瞬已经来至你面前。真狼狈啊,兰子…他伸手想来搀扶你。“兰姬。”无惨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一丝起伏,你却一抖,思绪回笼,下意识躲开黑死牟的手。“……”黑死牟敛睫,自顾自地收回手,那一截深紫的衣袖,仿佛你记忆中那始终无法忘记的、在风中孤苦摇荡的月桂花。可怜、心怜。你脑中传来刺痛,咬唇别过了头,试图把那些画面甩出脑海。“半天狗。”无惨命令道,翘起的那条腿在空中小幅度的晃动。这是他烦躁的表现,就像猫儿甩动他的尾巴一样。他说:“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二遍。”:()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