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你尽宠坏了她们。”刘彻宠溺的说着。卫青到比自己更像一个父亲,若卫青做了父亲,该是比他更合格的吧。
“没事,这么点大的娃娃,本就是该用来宠的。”
想着眼眸不禁暗了暗,那边卫青已经抱起两个小家伙玩起了“飞飞”的游戏。不过就是一手揽着一个抱着转圈罢了,却让两个小家伙乐的直“咯咯”直笑。
想起自己的童年,若是自己也有卫青这样的舅舅,自己的童年,是不是也会开心些。
转了好半响,阳石虽不重,但卫青毕竟累了一日,此刻竟有些力不从心,左手更是钻心的疼,额角不禁渗出层薄薄的汗。
“好了好了,小公主,舅舅抱不动了,你们下来好不好。”卫青哄着,两个小家伙咕哝着“舅舅羞羞,以前能玩好久的呢。”阳石不满的嘟着嘴巴。
卫青放下两个小家伙,不自然的抚上左手手臂,只是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被刘彻尽收了眼底,皱着眉头,想起方才在太后的寝宫里,自己只不过碰了一番,那人便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人却说无碍,本以为无甚大事,此刻正如阳石说的,如今细看,卫青的脸色竟是有些个苍白,就连那唇畔都没了三分血色。
“咦,公主殿下,您是哪里受伤了,这里怎会有血迹?”奶妈见卫青放下了两个小公主,便冲了上来,各自拉了阳石和诸邑。却忽见阳石华贵的衣袍上的点点血色,一惊之下脱口而出,若是小公主有些个什么那自己做奶娘的,定是逃不脱干系啊。
刘彻一惊,立马看了过去,拉过阳石,细心的问道“有哪里疼么?”阳石愣了愣,憋了憋嘴角,摇了摇头,明显的是有些被吓着了,刘彻皱眉,刚想问问卫青,却发现那人的眉头竟是紧紧的皱着的,左边的袖子颜色明显的深了些,刘彻细想,刚才那人明明是用左手抱了阳石的,若不是阳石受伤了,那血迹……
“卫青…”刘彻慌了神,三两步便跨到了卫青的面前,一把拉起那人的手,许是扯的疼了,“啊…”卫青竟是一下子没忍住痛呼了出声。
刘彻一把拽着那人的袖子,果然,袖子已经浸湿了,心中一凛,定定的望着卫青的清明的双眸,眼中满是怒气。
“带两个公主回去。”刘彻低低的说着,明显的听上去很是不悦,奶娘宫娥们一愣,连忙应了声“诺”抱着两个小公主便急急的撤了去。
“卫青,你有何话要跟朕说。”刘彻板着张脸,这个榆木脑袋,不是说无碍么,又怎会受伤了?
“臣,臣无话可说。”卫青撇了眸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彻却是气急,一把扯了那人的袖子,露出卫青受伤了的左臂,斑斑血迹早就将裹着的纱布染了个透彻。
心脏不禁一阵绞痛,咽了咽嗓子“卫青,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一夜未见,怎会伤成这般。
卫青垂了眸,毕竟只是肉做的人啊,怎不会疼呢,一时间软了心“昨个回府,遇了袭击。”
刘彻沉默了,一时间思绪急转,“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袭击关内侯,竟将你伤的如此之深。”说着扯了袍子裹着那人的伤口“春陀,快传太医。”
“诺,诺,皇上莫急,太医很快就到了。”春陀一早见到这边的动静便派了人去唤太医了,此刻估摸着也快到了。
“臣想,应该不是我大汉子民,本想晚些便跟陛下回报的,竟没想到倒是被你先识破了。”低低的笑了笑。
“不是大汉子明?卫青,你是说…?”
“唔,那人用的弯刀,及似匈奴人的兵器,但也不排除那人故意这般使,故意误导臣。”卫青将猜想告诉了刘彻。
刘彻此刻却是无心听了的,细细的查看着卫青的伤口,“这个张汤,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在天子脚下竟还会发生这般的事情。”
一甩袖子,心急这太医怎还不来,“春陀,传旨,让张汤彻查此事,城门禁严,查查有哪些外来的人口,若是查到有匈奴的刺敌,立马抓了起来,立斩无赦。”刘彻怒道,竟连他刘彻的人都敢伤了,那人也太过嚣张,就算是那匈奴的大单于,朕也定要让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