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卫青顿住了脚步,偏头疑惑的看着刘彻。
“莫再跟朕呕气了。”
卫青撇了撇嘴,垂了眸子,迟疑了片刻,便又举步离了去。
……
果然不到日落之时,淮南王的大军便兵临城下,却是迟迟未有动静,似是在等待什么。果然,淮南王的主力都在南门,其它三门却也是各自派了万人包围着。
“现在情况如何?”刘彻亲自上了城门。
“敌我力量悬殊,我们虽早有了准备,但未想到淮南王竟有数十万的大军,更气煞人的是,这数十万大军一路行来,竟是近洛阳的时候才发现了。”副将唾了一口说道,竟也未注意到身后之人便是那当今圣上“这狗日的老头,肯定是早有预谋,否则这么些个兵马,就算要招兵买马,方略部署也需得好些年吧。”
“你倒是分析的透彻。”刘彻对这副将有些刮目相看,看来这卫青手下也是人才济济嘛。
“陛下,您来了怎不令人通知臣一声。”正巧了卫青巡了城到此,见着那熟悉的身影,此刻虽不是如自己一般一身铠甲戎装,却也脱了广袖宽袍,着了束袖武服。
那副将此时才一惊之下转首,一脸惊恐的盯着刘彻愣了半响,才一把撩了袍子便单膝跪了下“末将参见皇上。”
刘彻低低的笑了,倒是个有趣的人“起了吧。”
“卫青,跟朕说说现在情况,他们是在等些什么。”大军压境已一个时辰了,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若不是想将他们困死在这城中,便是在等,很显然反击(上)
长安很是富庶,就算全城百姓都困在里面,一会半会也可抵挡数月,倒是那十万大军,可不是少数,恐怕比他们还难支撑吧。
……
伊致斜半倚靠在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根细细的马鞭,一身厚重战袍裹着健壮的身体。
“报,大单于,我军现离长安不过半日路程,我们是需要连夜行军,还是今晚在此安营扎寨?”
“淮南王的十万大军到哪了?”伊致斜抬了抬眼眸子,问道。
“回大单于,一个时辰前,淮南王十万大军已兵临长安城下,只却是守着,并无进一步的动作,还未攻城。”
“噢?”伊致斜坐直了身子,这老小子倒是聪明,等着我们前去汇合再攻打,还是想借着我们的力量。“那汉人的皇帝派了些什么人守城啊”
“南门守着的是卫青,与淮南王正面交锋,其它三门守着的将领分别是李广,公孙敖和公孙贺。”
那士兵将打探的消息一一的禀报了之后便下去了。
达弩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他可是伊致斜的狗头军师啊,他的建议,伊致斜多半是会采用的。
“呵,这淮南王是老了,挑这么个时候动手,定是场硬仗。”
“国师可有什么看法?”伊致斜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眸子问道。
“属下一直想不明白,那淮南王为何要挑这么个时候攻打长安,那汉人皇帝的所有大将都还在长安,岂不是拿起鸡蛋往石头上撞不是?再者说了,就算那淮南王有十足的把握,这么打,却是最费力的。”达弩分析道,这些也是伊致斜所考虑的。
“臣想不明白,大单于为何还要答应那人出兵相助?”
“唔,你说的都不错,现今虽不是最好的时机,但却是我们眼前唯一能攻入中原的机会。阿穆。”
“属下在,传令下去,原地休息。”
“是,大单于,那我们不去与淮南王大军汇合了么?”那魁梧大汉行礼应道。摸了摸脑袋,不是很明白伊致斜这般做的目的,都在这了,却令大军停顿了下来。
“呵,大单于是想让他们斗的两败俱伤,到时候咱们再坐收渔翁之利?阿穆,你啊,那脑子再不动动可就要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