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却是一把拦了那人“去了雅间多没意思,跟在宫里有什么区别,朕就是想要感受一番这民间。”刘彻思量了一番,终究未将那人受伤了的消息告诉了霍去病,若不然,这暴龙还指不定会做出些个什么事儿来,保不齐立马冲去那朔方寻了那人也说不定,只是刘彻是怪的,都受了伤,虽不晓得轻重,但那人却终究是未告诉自己,每每想到就满肚子的怨气。
霍去病摸了摸鼻子,也是,便坐了下来,随便要了几样小菜,便吃了起来。
“皇,老师,那些个乞丐,您打算怎么办。”
刘彻放下了筷子,蹙着眉头“哼,朕每年都拨了银子,每年,少则几十万两,多着几百万两,救济灾民,造福百姓,这到头来,有多少是用在了百姓的身上了?”气氛的一拍桌子怒斥道。
这一拍却是引了整个小酒馆的侧目,莫不停了筷子,静了声看着刘彻。
霍去病尴尬的笑了笑,忙陪上笑脸“没事,没事,大家继续,继续。”
“还不都是那些个贪官腐败,有多少银子是真的到了百姓的手里,学生打探过了,外面那些个乞丐都是秋天的时候从西安一路乞讨到长安来的,学生记得,西安夏日的时候刚发生了水灾,估摸着是那时候逃难过来的。”霍去病将打探来的一一的向刘彻说了。
刘彻满是愤怒,这趟宫出的,到还真让他收获不小“这次西安水灾,你可知朕拨了多少银子?”刘彻敲了敲桌子,压低了嗓音对霍去病说道。
“学生听说皇上拨了五十万两银子。”霍去病也小了声,这五十万两,到了守在了的百姓手中,又能有多少。
虚惊一场
刘彻笑了笑,指了指霍去病“你小子倒是明白,这些该不会都是卫青教了你的吧。”
霍去病却是不乐意了“才不是,舅舅才没特意教我这些呢,要说教,不还是皇上您教的多么?”
“哟,你小子也学会拍马屁了啊哈哈。”刘彻惊奇的说道,听着小子拍一次马匹可是难得啊。
霍去病尴尬的笑了笑,还未及说些什么,那厢之前那刘彻八字胡子的老头便拎了个白瓷小酒壶儿靠了来。
“哎,我听你们是不是在聊那西安水灾之事啊。”那人带着三分酒意说道。
霍去病皱眉,便想要推开那人,却被刘彻一把拦着了,他方才听到这人与那些个人闲谈了,语气间的谈吐具是不俗,更何况,自己方才并没有听清楚关于卫青受伤的事的细节,再待细听时他们不仅换了话题,霍去病也回了来,自己也不方便贸然的靠上去多问,只得打算回去一一看了那些积着的飞鸽传来的书信,只恨了自己未早些看了。
“是啊,兄台请坐。”那人根本用不着请,直接抽了凳子便坐了下来。
“老兄你有所不知,哎,我听刚才这位小兄弟一直唤你‘黄老师’若不嫌弃,我便唤你黄兄吧。鄙姓严,‘严肃’的严。”这人明显是自来熟型的,拉了刘彻便不停的说着。
“严兄,严兄,依你所见,这西安水患到底是…”刘彻赶紧拉了正题,问道,莫不然还不晓得那人得扯了多远呢。
“这西安水灾倒是真的,前些个日子来了不少的灾民,有是来寻亲的,也有想这长安,天子脚下啊,总有容身之地的吧,可是你看看,一个个,要不是饿的皮包骨头,要么就是挨不过饿,就给饿死了。”
“这皇上不少拨了款,都去哪了?难不成一点都没到那些个灾民的手里?”刘彻蹙眉,原来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拨款?哼,就像这小兄弟说的,皇上拨了五十万两银子,最后不还是下了那些个贪官的手里,这一层层的拨了下来,到灾民的手里还能剩下些多少?”那人嗤笑一声,比了个小拇指意思说的很明了,能到灾民手中的不过就那么一点点。
刘彻气及,“朝廷就养了些草包,这皇帝的眼睛就是瞎了。”刘彻心寒,不禁咒起了自己。
“哎,兄台,这话可不能乱说,可是‘恪~~’杀头的死罪啊”那人拦了刘彻,比了一下抹脖子的动作,这诅咒皇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保不齐就被抓了去,连死都不晓得怎么死的,若是有人存心计较了,给你按了个罪名,你全家老少的命都得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