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撇了撇嘴,这刘彻明显的是怨了自己,张了口“这是也不能全怪了皇上,皇上又不是三头六臂,哪那么的神通广大,能管的了那么多。”
“哎,这小兄弟说的对,皇上已经拨了五十万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了,怪就怪那些个贪官太过腐败,这贪官一日不处啊,这百姓的日子,还是不好过。”那人摇了摇头,一副老成的模样,倚老卖老。举起手中的白瓷酒盅便对着口喝了下去。
刘彻心中恼怒,想着回去定要让张汤还有那东方朔汲黯等人彻查这朝野,若不然,这大汉朝,迟早就翻了天。
刘彻深吸了口气,抿了口茶水“对了,严兄。方才我听到你们说了那朔方,是不是卫将军受伤了?”刘彻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若憋着,憋到回宫,他定是要胡思乱想。
那人还未来得及说话,霍去病却是跳了起来“什么?舅舅受伤了?”暴跳了起来,甚是激动,只差被勒了那人的脖子吼道。
那人却是一愣,呆呆的看着霍去病,似乎被吓着了,只是饮了些酒,霍去病又吼的有些急了,那人只觉得脑中耳中一震,听的并不真切。
“哎哟我说小兄弟,你莫着急,坐下来坐下来。”掏了掏耳朵,拉着霍去病。
“去病,休得无礼,快些坐下。”刘彻皱了眉,他就知道这小子准会这样。
“这朔方是有个将军受伤了,但并不是卫将军,而是一直跟着卫将军的楚汉成楚将军。”那人说道,却是让刘彻与那霍去病纷纷的松了口气。
“话说着楚汉成将军是怎么受伤的呢,我跟你们说啊……”那人又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楚汉成怎么跟匈奴人打斗,怎么受伤,怎么着了匈奴人的道,卫青又是怎样救了那人,怎样的英武,简直把卫青说的真成了神一般的人物,只恨不得吹上了天。
刘彻一边放下了心,一边却又不禁担心,今个不是那人受伤,但那人终是离不开战场的,受伤也是家常一般的事,只是每每想到,刘彻便会提了心,只恨自己为何一定要将那人亲手捧到那般的位置,只恨不得将那人囚禁在那深宫之中,但每每又念及韩嫣,却只能咽了嗓子。
又唠嗑了一会,刘彻才让霍去病结了账走了出去,已经日落了西头,看着长安街上的繁华,不知道那人还喜欢朔方的生活么,那人自小便生在长安,长在长安,不知那人的身子可还受不得那朔方的寒冷。
“去病。”
“学生在。”
“想去朔方么?”刘彻望着远远的西方,那太阳已经去了势,已经不那般灼人的眼了。
霍去病点了点头,实话说“想,学生做梦都想。”但他知道现在还不行,舅舅是不会允许自己去了的,待他像舅舅那般厉害的时候,便可以去了,便可以去寻了那人。
……
“哼,朕拨了五十万两的银子,都去哪了?你们都个朕一一的查了,将那些个涉及的官员,只要查到贪了半点,就革了他们的职,让他们回家喂狗去。”太和殿中,刘彻站在高高的大殿之上,怒吼着,点了张汤等人的名。
“张汤,这事,你去办。”
张汤迟疑了一会儿,抬了抬首,看着那远远的站在高处的那人。
“诺,臣遵旨。”这些个日子,张汤整个人明显的清瘦了许多。
失踪
刘彻的怒气不是一时而来一时而去,从开春到入夏,前后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再加上张汤雷厉风行的工作态度,前前后后共牵连了自上而下官员不下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