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儿。”岑晚抽身到露台,随口说
“哦。”钱缪没再具体打听,“我接你?”
“不用了。”
钱缪接她的目的显而易见。
“你怎么着?”他在电话那头轻嗤出来,“昨儿欠一次,想躲?”
一贯懒洋洋的语气,今天听来却格外让岑晚不舒服。
这事儿好像是有,昨晚上钱缪兴起,把她贴在落地窗上背入,刺激到岑晚频频求饶,男人却越来越亢奋,后面又抱着她去别处。岑晚讨好地吻他的喉结,昏昏沉沉一直说“明天明天”。
“地址发来。”钱缪哼哼,轻飘飘评论道,“赖皮。”
“我不想。”
岑晚心里一沉,好像全应了郑晓黎的话,钱缪找她除了这档子事儿就什么都没有了。
最近几次他来接他,岑晚都能想到嫔妃坐的凤鸾春恩车,或者是应召女。有时候第二天上课的时间重合,需要她自行离开钱缪家,那种感觉还挺不是滋味儿的。
“少来,赶紧着。”钱缪只当她又犯什么不知名的小脾气
“说了今天不想!”她的火陡然窜上来,口不择言,“钱缪,我不你召的妓。”
被点名的人还以为听错了,在大脑里转了一圈,理解她话里的意思,被气笑了。
“召妓是要自己上门儿的,我哪回没接你?”钱缪到现在还能开得出玩笑,只不过声音冷了不少
岑晚一愣,没想到他说这个,快速补充说,“那约炮也得基于双方意愿。”
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是粗重的鼻息,像是在强忍,紧接着是忍无可忍。
“不是,岑晚,你没事儿吧?说什么东西呢?合着这几个月都当我是炮友?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不是吗?”
“是你妈!”
“你骂我。”
“我还想打你呢我!”钱缪真快气死了,气得喘不上气,“又看上哪个狗了?嗯?还是谁跟你说什么了?你妹有新订婚对象了?”
钱缪一句接一句都是质问,岑晚不舒服,心里乱糟糟地烦。
“在岑家?”
她没说话,电话那头脚步匆匆,咬牙切齿地警告,“等着,不许跑。”
岑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作什么。不管怎么说、不论用什么方式,真的能勾引到钱缪难道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现在又想要什么呢?
入了秋的京市很冷,岑晚在露台上不知道发呆了多久,被楼下不耐烦的鸣笛声拉回思绪。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冻得手脚冰凉,鼻涕都出来了。
岑晚懂事之后就一直为自己谋划,学业地位、人际关系,之后还会有事业和权力,但是唯独没有感情。
太陌生了,她不懂。
就像是一道她从来就解不开的题,那就不去解了,假装看不见,不然如果被别人发现她不会,那就太露怯了。
也许岑晚知道怎么和男人相处,因为她明白自己的优势,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和钱缪相处,现在更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可是她更不想让钱缪被郑晓黎或者其他的岑家人看见,都别再来添乱了,她心里够乱了。
岑晚裹上外套快速跑上车,没敢看驾驶座上人的表情,余光仍能感知出他怒气冲冲。
钱缪一句话都没说,猛踩油门,她因着惯性向后倾,紧贴在座椅上,安全带扣了半天才扣好。
公寓的地库路面类似塑胶跑道的材质,别开快了就会摩擦得滋滋响,像是在漂移。
岑晚刚想说她不想上去,钱缪下了车绕过来不由分说把她拽离。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