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据北川还有一万兵马驻扎,进可攻,退可守,父帅的八万大军更是随后而至!”
说着,吴奉先冷笑一声,讥嘲道:“常将军,你未免也太看得起陈怀安和破虏军余孽了吧!”
“区区八千草寇,也敢与十万云麾军精锐刀兵相见?”
常成虎转念一想,吴奉先好像说得也对。
少将军吴奉先自幼习武,能骑善射,17岁时就已经跟着虎威大将军吴青云南征北战,行伍生涯十年有余,不说战功显赫,起码也在马背上斩落敌将无数。
反观陈怀安,在常成虎的印象中他就没有上阵杀敌的经历,一直被晋王陈破虏放在后方管些粮草器械税赋一类的事情,恐怕手上连人命都没有沾过一条吧?
一边是杀人如麻的“人屠”,一边是羸弱无刚的儒生。
一面是统领十万精骑的云麾大军,一面是困兽之斗的破虏军八千残兵。
这一对比,高下立判啊!
常成虎当即陪着笑脸道:“少将军,是末将多虑了,这陈怀安跟少将军比,连提鞋都不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叫——”
常成虎顿了顿,随后一拍脑袋道:“萤虫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这陈怀安,分明就是那萤虫一枚嘛!”
哈哈哈!
二人相视一笑,随后一前一后从高处走下,于拒北川临时大营内统兵一万,杀气腾腾的直奔龙城。
与此同时,龙城破虏军大营。
陈怀安身披黄金战甲,手持打王金鞭(金锏)伫立在校场上的检阅台前,身后数十面猩红的四爪黄龙旗迎风猎猎飘扬。
校场上,龙城八千破虏军除守城将士之外,其余众将士全部在校场列队集结,俱是披甲带刀全副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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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前,云麾军先锋部队抵达龙城30里外拒北川的消息已经传回城内,驻守龙城的八千破虏军将士也早已经知道了他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将会面对什么。
那就是奉旨靖难,举兵讨逆,以清君侧!
这八千破虏军将士,皆是十年以上的百战老兵,是破虏军中的精锐和最后的血脉,他们的妻儿老小也尽数生活在龙城之内,受晋王府恩泽。
他们的命运,也早已经和晋王府紧密相连,生死不弃。
而今值此危亡之际,无论是为了扞卫作为一名破虏军的无上荣誉,还是为了保护城内的妻儿老小不受颠沛流离,家破人亡之苦,身为破虏军的他们都必须像一个男人一样勇敢的站出来,豁出命去搏一线生机。
陈怀安看着校场上士气高昂的破虏军将士,向众将发表了最后的举兵讨逆檄文:“破虏军的将士们——”
“我,陈怀安,晋王陈破虏之嫡长子,高祖皇帝亲封的晋王世子,受封以来,循法守分,忠君爱国;”
“新帝继位,宠信奸佞,任由吴青云、常成虎等奸人蛊惑朝野,倒行逆施,奸佞不除,江山不保;”
“而今,本王奉先帝遗诏,持御赐打王金鞭奉天靖难,举兵讨逆,除奸佞,清君侧,安社稷,固国本,还我大新朝堂朗朗乾坤!”
陈怀安先以先帝御赐打王金鞭为由发表讨逆檄文,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证明此次举兵并非谋反,而是奉天靖难,师出有名,给八千破虏军将士做了一番心理建设,让众将卸下心理负担。
随后,陈怀安高举金锏,振臂高呼:“破虏军的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