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把持大新朝政的奸相秦如桧,此番前来坤宁宫面见皇后苏婉儿,也并不是来找皇后娘娘商议,小太子赵灵武登基继位一事的。
而是,特意前来通知苏婉儿。
苏婉儿若是同意了,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若是不同意也没关系,包围坤宁宫的赤衣卫自会出手,送苏婉儿和小太子去和建安帝赵乾团聚。
宰相秦如桧,则会在一众亲王子嗣中另立新君,扶持傀儡,无非就是礼法程序上麻烦了一些。
仅此而已。
从坤宁宫出来之后,秦如桧只觉得神清气爽,虎躯一震,有些佝偻的腰杆也变得直挺挺的。
曾经写满阿谀,谄媚的那张老脸之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小人得志的骄横,猖狂。
坤宁宫外,等候多时的宰相党羽见此情景,立马迎上去向满面春风的秦如桧恭贺,道喜:
“恭喜相爷,贺喜相爷!”
“从今日起,相爷就是咱们大新王朝名副其实的定海神针,灵武皇帝的相父了!”
哈哈哈!
闻言,秦如桧放肆狂笑,毫不掩饰内心的狂喜和满足。
而后,吩咐道:“诸位,如今新帝已立,皇上驾崩于土木堡的消息,抽一个适当的时机,也可以昭示天下,以安社稷民心。”
“你们,都着手准备去吧!”
“是,相爷!”
宰相秦如桧携一众党羽和赤衣卫扬长而去,全然没有注意到在坤宁宫的阁楼之上,有两双眼睛透过半掩着的窗户,一直目送他们离去。
坤宁宫阁楼上窥视之人,正是皇后苏婉儿,小太子赵灵武母子俩。
苏婉儿那双眼角尖细,眼尾上挑的丹凤眼中,失去了往日里那妩媚而内秀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幽怨和狠厉。
她对着抱在怀里的小太子赵灵武,轻声细语,一片平静的说道:
“小灵武,听母后的话,你要记住这一个个坏人的背影,他们都是妄想把大新朝的江山社稷据为己有的大坏蛋!”
“母后答应你,一定不会让这些大坏蛋得逞的!”
“相信母后,谁也不能把这大新朝赵家的江山,从我们小灵武的手上夺去!”
听着母后的自言自语,年幼的赵灵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
应州城,大新王朝虎贲军驻扎营地。
中军大帐之内,大新王朝将门虎子,赫赫威名的飞将军李璟瑜,正在大帐内批阅着从云州前线,虎贲军攻城军队传回来的情报。
今日,是建安元年十月二十九。
距离幽州虎贲军奉旨围攻云州城,已整整过去十日。
然而,十五万虎贲军却被困在云州城外不得前进一步。
甚至,连云州城的护城河都过不去。
若不是驻守云州城的龙城靖难大军,兵马副元帅常遇春,事先接到了晋王陈怀安的将令,不得擅自弃城作战的话。
说不定,十五万前来攻城的虎贲军,都被常遇春指挥云州守军一鼓作气,一口吃掉了。
双方在云州城外的几次交锋,皆以虎贲军败退而告终。
当前线攻城部队进攻失利的消息,接连不断的传回坐镇应州大本营,指挥作战的飞将军李璟瑜耳中时,急得他都上火了。
这都好几日了,吃饭睡觉都不香。
“报——”
“启禀大将军,土木堡紧急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