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你。
“我想和你再待久一点。”
丹恒是很少撒娇的。
你认真地把他从上到下薅了一遍,又拿出书房里你赶稿用的被子,趁丹恒没反应过来,迅速地把他裹成粽子,只留出脑袋。
沙发前的茶几逐渐堆满你杂七杂八的零食饮料,甚至还放上了几本幼儿读物。
你蹲在他脚边严阵以待,紧张兮兮地篡着被角。
丹恒好不容易从被子的封印里伸出双手,他把你捞回沙发上,腰上层层迭迭的被子垫在你脑袋下面。
你往他怀里钻,闷声闷气地问:
“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丹恒的手习惯性地摸上你的后背。
他几乎要听不见电视里的新闻报道。
-近期发生多起失踪事件………-
他回过神来,俯身亲吻你的发丝。
“不是的,你从来都不是麻烦。
不过,下次还是不要赶死线了。”
你被丹恒的话吓得差点从他腿上掉下去。
“你果然在生气吧!”
“我不是,我没有。”
他一直都想保护你。
3、
你讨厌人际关系,也讨厌自己的脸盲。
本来人类就差不多了。义务教育在你看来像月饼工厂的生产流水线,把所有人压成同样的模子。
随着青春期开幕,你脆弱不堪的神经对同调压力过敏严重,终于在某天开始抗拒上学这件事。
你请了病假,反而更加焦虑,在空无一人的家里晕倒在地,只觉得头晕眼花,后背隐隐作痛。
耳边不知何时萦绕着急促的敲门声,你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全身胀痛。
好像过了很久,世界安静了。
你好像被什么人抱住,勒的一口气上不了,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这个人眼角带着鲜艳的红色。
丹恒的手在流血。
连着外廊的窗户开着还破了个洞,窗梢被暴力破坏。
他死死抱住你,有点痛。
“你怎么了?”
你回答不了他,嘴里只吐出不成句的气音。
他松了力道,脸贴着你的肩膀。
“为什么今天不去上学。”
你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