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心道,又开始了,夏天就要过去了,薛远怎么还一个劲的发春呢,他把手指在薛远肩头擦了擦,也笑了,“薛妃喜欢就好。”薛远一愣,顾元白拍了拍他的脸蛋,哼着曲儿继续往前采着茶。薛远回过神,无声笑了起来,快步跟上了圣上,“圣上,臣什么时候能更上一步?”“你还想上哪一步?”“一国之母……”话音逐渐远去。午时,大展身手的东翎卫凭着百步穿杨的箭术让人人都吃上了肉。他们还猎到一头幼鹿,幼鹿最嫩的一块肉进了顾元白的嘴里。带兵的将领来顾元白这求得了恩令,允许士兵们适当饮些酒水,士兵们兴高采烈,酒水的味道传遍周围,许多文臣也凑到了旁边,与他们一边笑着喝酒一边吃着肉。吃饱喝足之后,士兵们将火灭掉,剩余的残渣处理好,又精神抖擞地踏上了前往福建沿海总兵处的路程。越往沿海处走,饮食和百姓衣着风格的变化便越来越大,顾元白特意注意了海鲜过敏这个问题,但还好,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没有出现对饮食过敏的症状。九月初,圣上的銮驾驾临福建福州府,福州府百姓表现出了不输于任何一地的热情。顾元白实地走访了几个省县之后,倒是发觉了当地官府的一些陋端。福建与京城太远,山高皇帝远的弊端再怎么遮掩也掩饰不住。顾元白忍不了这些,他亲自坐镇福州,雷厉风行地整治这些弊端,一时之间,福建各州风声鹤唳。顾元白一封旨意去京,让政事堂调来一个冷硬不吃性格刚强的官员来治理此地。他大刀阔斧的手段很快就出了效果,当地官府开始政令通达,各项章程重新落实时很需要人手,顾元白瞧着京城调来的官员还没到,就先用身边的年轻官员试手,以此来磨炼这些人的能力。直到十月中,顾元白才打算启程返回。他命令下来的时候,福州府府尹抹了把冷汗,总算是从战战兢兢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还好他这个府尹规规矩矩,平素里也算是勤恳,否则当真是惨了。回程的时间比预料之中要晚上了半个月,路上要加紧时间,因为要是再晚,怕是回京都要冬日了,霜雪一降,路上受了风寒那可不妙。回程多是水路,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也照顾着一行人,这一路平安顺畅极了,日日都是好天气,寒气都没有察觉多少。终于,在十二月的一个烈阳天,顾元白在夹道百姓的欢呼声中回到了京城。銮驾缓缓,马匹随行,百姓、守卫銮驾的士兵,人头济济,人声鼎沸。他们的身前是干净宽敞的大道,背后是道路两旁鳞次栉比的整洁房屋。人人棉衣加身,脸色红润。幼童在其中奔走,目光崇敬。顾元白抬起头,看着烈日高升下恢弘的大恒皇宫。瓦片沐浴着光,反射出金子一般灿烂的光泽。“薛远,”顾元白突然缓声道,“朕以往听过两句话,那是一个很有骨气的国家自始至终所做到的事,也是现在朕毕生的追求。”薛远在銮驾之旁驾马,他问:“是什么?”顾元白笑了,“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1他的目光从百姓身上滑过,从金碧辉煌的大恒宫上升高。“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与我大恒后代,皆因为此而努力。番外一陆上丝绸之路因着康国和缚赐的战火波及而在三年后提前回来,完成圣上所托归来的臣子们皆受到了应有的封赏。领头三位臣子按功封赏,加官进爵。薛远封签书枢密院事,领从三品以上武散官,受封二等博远候。签书枢密院事是枢密使副手的副手,是以后枢密使的候选,掌军机要事,正好全权协助于圣上。薛远没有外调的经历却能跃入三品官之列,虽是丝路有功,但更多的还是他本身的能力强劲和圣上对他的期待和看重。枢密院和政事堂直接听命于圣上,不受任何大臣的把控。他们手中的权力完全被顾元白所掌控,能放下来就能收上来,这对于以往的薛远来说很难忍受,但现在他却甘之如饴。相比于陆上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则是缓慢地行了五年,在五年之后,林知城一行人才带着铺天盖地挥舞着大恒旗帜的船只归来。他们带来了巨大的财富,除了千百万两的金银铜之外,还有各国换取的货物,但比财富更重要的,是海外其他国家现如今的情况。林知城献上了厚厚的一个折子,里面详细写了每个国家的见闻和地理位置。还有一些尚且无人占据的岛屿,林知城在面圣时很有急迫感地道:“圣上,这些岛屿我们都可以占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