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动作,他露出了手臂上繁复的蝴蝶刺青。
注意到蝴蝶刺青,南舟一时像是想起了什么,翻过手腕,看向自己的腕侧。
那里是空空荡荡的。
好像一切本该如此。
队友们很快融入了这诱惑力极强的氛围和狂热的节拍中,纷纷散开,各自起舞。
狂欢是最好的麻醉剂。
一针下去,在声色刺激下分泌出的多巴胺,可以让人短暂地遗忘客观存在着的痛苦。
琴师显然对这里更熟悉一些。
他走在前面,熟门熟路地引领着南舟来到吧台卡座前,对美丽的调酒师小姐说:您好。我要一杯僵尸,请给我的朋友来一杯
说着,他望向南舟:苹果酒。谢谢。
调酒师小姐媚眼如丝,将身体前倾,银质的长酒匙将红唇微微压下一个诱人的凹陷:先生,如果说酒费是你的心的话,我很愿意和你做这笔生意。
琴师报以温和的微笑。
他对这样的调情欣然接受,毫不忌讳。
待她转过身后,南舟好奇:她为什么想要你的心?
琴师思索一番,回答道:大概因为,这是她在系统设置下能对客人说出的三句台词的其中之一?
南舟:可她要你的心
南舟:啊。
南舟:我懂了,这是比喻。
琴师一愣,大笑出声。
他笑起来很好看,而且还会笑着揉他的头:南同学,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这种感觉对南舟来说很陌生,也有点新奇。
南舟乖乖给他rua了脑袋,同时认真回答:是大脑。里面一共分四个部分
接下来,他为琴师详细讲解了大脑的结构。
而琴师显然也是一个绘画和解剖学的爱好者,并不打断他,而是由得他一点点讲下去。
南舟很喜欢别人这样安静听他说话的样子。
这让他感觉自己不是孤独的。
大概是因为对琴师说话过多的原因,南舟觉得自己嘴唇和咽喉的干渴症状愈发严重。
他开始期待起那杯未到的苹果酒来。
在江舫的梦境里,他也在认真聆听南舟的话。
或者说,他在一边品酒,一边看着南舟开开合合的唇。
大概是灯光的原因,在和他白得生光的皮肤的强烈对比之下,南舟的嘴唇未免过于红了,让人疑心他是不是偷偷涂了什么。
意识到自己居然想伸手抚摸南舟的唇畔时,江舫心尖一颤。
一股掺杂着不可置信的可笑感浮上了他的心头。
他想,大概是自己太久不喝酒了。
僵尸的酒劲上来得也太快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