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岛自有人以来可能是第一次这么热闹,胡冷蝶向手下众匪们招呼一声,新仇旧恨一起算,也不问三七二十一与冲上来的守卫打起来,土匪们被关了这许多天,心里早已窝了一包火,此时脚下是结结实实的土地,心也不慌,头也不晕了,打起来都拼了命,十几个人打得冲上来的守卫鬼哭狼嚎……
花玉潘与花慕容两人在屋里打着,突然听到外面竟然也打了起来,正奇怪,花慕容一眼瞅见朴正雄想要趁乱逃跑,已经奔到了大门口,他赶上前一抬脚,将朴正雄踢得飞出屋,落在地上顿时吐了一口血,顺便吐出三颗大门牙,手中还紧握着玄黄令,死也不肯放。
花慕容跳出大屋,扬手飞出数根金丝,将朴正雄的右手经脉穿透,金丝钻入肉中,拉扯筋骨牵动,任朴正雄哇哇怪叫,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痛苦却又不得不自动的张开五指,玄黄令掉落了。花慕容伸手接住,笑了笑:“你连玄黄令都保不住,还敢自称教主?我倒是佩服你的胆量哪!”
“休走!”花玉潘随他出来,一掌劈向他背心。
花慕容头也不回,双手在空中虚动了几下,花玉潘便觉得眼前好象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仔细一看,面前竟然无端多了一张金丝网,极细的丝竟然令人无法发觉。
花慕容似乎一点也没有将向身后的人放在心上,好象料定了他无法走出那金丝网一般,施施然朝前边打成一片的战场走去,等他看清楚眼前的这些人,不禁眼一亮,笑着打起了招呼:“哎呀!是你们啊!”
大闹江山岛3
卓仙衣一见花慕容,愣了一下,但看来花慕容显然已经认出了自己,心里暗叹一声,看来自己是女人的身份暴露于天下是迟早的事了……不过这倒是其次,不知为什么,当她看到花慕容的时候心里便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情油然而生,于是也不去介意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只是奇怪他如何也在这里,而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花慕容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金牌:“我来取走本属于我的东西。”
卓仙衣并不知道花慕容手中的东西是什么,但看他一脸的快乐笑容,想来一定是与他登上玄黄教教主之位有极大功用的东西,便也会心的一笑:“看来我们要的东西都已经到手了。”
花慕容看了看正在奋战的胡冷蝶和众土匪们,皱了皱眉:“你……认识他们?”
卓仙衣正一掌劈向一名海盗面门,口中叹着气道:“不幸,刚好认识。”
胡冷蝶大吼一声道:“你们少聊几句,我们便可以冲到海边了!”语声中似乎很不开心……
花慕容呵呵笑:“说得是,此刻还是先冲出去再说吧。”
由于一群人以逃跑为第一要务,也不与跑来的海盗缠斗,能避则避,能跑则跑,只求全身而退。这令追来的海盗们都有些气馁,甩着膀子追,这干人又都是山地里作战的高手,随便什么地形,找个树枝就能绊你一个跟头,真要跟他打,他又跑了,所以一时间整个江山岛上乱成一片。
胡冷蝶不知从谁手中抢得一柄单刀,挥舞起来呼呼作响,风起叶落,令人不敢近前,他开着路,几乎无可阻挡。眼看出了树林,海滩已在不远处,突然一声暴喝,一条人影飞箭一般过来,寒光闪动,好似一条毒蛇咬向胡冷蝶咽喉!
卓仙衣见状,想要阻止已是不及,只得开口大叫一声示警,胡冷蝶似乎对于这种偷袭习以为常,身一旋腰一拧,整个人象是突然断掉了一般,上半身倒了下去,毒蛇自他倾倒的身前险险掠过。定下来,卓仙衣仔细看清来人,却是祁真。
祁真并没有打算与他们多说话,一击不中便紧接着一路急攻,胡冷蝶冷笑一声,见招拆招,单刀与长剑相互碰撞着发出铿锵之音。短短时间两人已过了十几招未分胜负,突然听得海边传来声音:“老大!上船!”
祁真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回头看,卓仙衣与花慕容已经率众匪抢下一艘船来,船正缓缓朝海中漂去,回过头来只见胡冷蝶朝他嘿嘿一啮牙,道:“你好功夫!以后有机会再跟你比试!”身形一闪,几个起落到了海边。
卓仙衣抓过一把缆绳,朝胡冷蝶丢去,待他一抓住绳子便猛的往回一拉,谁知胡冷蝶毕竟一个大男人,分量十足,她吃劲不住,掌心里一震,绳索几乎脱手,心头刚一紧,旁边忽然伸出一手,拉住绳索。
花慕容朝她笑笑,臂腕一用力,胡冷蝶便借力在空中一荡,继而跳上船来。
陆地渐远,胡冷蝶道:“他们开炮船追来怎么办?”
卓仙衣摇摇头:“这里尽是礁石,行船须得非常小心,他们追不上我们的,如若开炮,只是徒然浪费炮弹罢了。”她已经自动的掌起了舵,同时开口吩咐众匪升帆等事务,这干土匪因她与老大一起来救自己,也乐得听话照做,在船上热火朝天的忙活着。
稍停,花慕容来到卓仙衣身边:“你就这样着女装回岸上去么?”
卓仙衣一愣,这才想起身上还是女装,之前在翟溪因身上分文皆无,也无法换回男装,此时想起来不禁有些犯愁,这一身回到丝南,一定是要引起轩然大波的。
花慕容笑笑:“刚才上船的时候我看到这船上渔网渔叉都准备好了,估计是准备下海的船,所以呢,我猜这船上应该会有些换洗的衣服,你要不要去看看,找件合身的换上?”
卓仙衣看了他一眼,勉强笑了笑,下船舱找衣服去了。花慕容接手掌着舵,眼朝江山岛频频回望,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胡冷蝶来到他身边,冷冷道:“你让她去换男装做什么?谁说要送你们回丝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