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欠揍哎!”
“呵呵!”
明采玉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身上的筋脉都已恢复正常,当天就能下床走动了,只是双手和左臂的箭伤都属于皮肉之伤还是要慢慢恢复,但已经令他欣喜若狂。
而此时已近年末,双方都挂出了免战旗,营里的士官都各自领了一年的俸禄,开始陆续回家过年去了。
守将不能离开驻地,因此莫家兄弟搬回了皓京城的私宅里准备过年。
今年莫家宅子里特别热闹,莫羽自然是带着明采玉回来了,而为了照顾莫风,方郁言也就跟着来了,好在方郁言也没有什么亲人可以探望了,到莫家反而有个栖身之所,也乐得跟来,而比较诡异的是,居然连寒焰也跟来了……莫风见到寒焰的时候也吃惊非小,但是很快也接受了,毕竟跟自己弟弟长得这么象,冥冥中似乎又多了个弟弟似的,倒并不觉得陌生。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莫风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几天下来莫羽几乎没有出过兄长的卧房,日夜陪伴着,方郁言每日开的药也不再是以救治为主,而只是尽量减少莫风的痛苦而已,对此莫风知道,也只是笑笑,等死的感觉并不好,而且他还有心愿未了……
窝在客房的暖炉旁,明采玉无聊的看着书,莫羽不来找他,他也不想去打扰他们兄弟最后相聚的时光。
“小焰,你能不能救救莫大哥?”明采玉忽然放下书,问坐在窗台上剥橙子的少年。
寒焰低头,不看他,淡淡道:“生死有命,就算我是仙,也不能轻易破坏这个定律。”
“可是我……”他指着自己想说什么,被寒焰冷冷的目光瞪得住了口。
“若不是看在我爹对你的情份上……”他硬硬的说了半句,突然又一叹,语声软了下来,“好歹当年是你给我开的神识,对我有授命之恩,救你也是应该的。”
明采玉皱了眉,对于前世的事,他并不愿意多想,毕竟那个人并不是他。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寒焰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明采玉有些惊异的抬头看他:“去哪里?”
寒焰道:“我的法术从来没有出过错,这次虽然被我师父打断以至于你们的本魂没有醒,但是也不应该一个恢复了记忆而一个却完全无动于衷,这当中一定有什么问题,我得去弄清楚。”
明采玉有些动气:“你还在纠缠这些做什么?我们现在相爱着,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去弄清什么!”
寒焰看他,神色古怪:“你当真确定你们现在是相爱的么?”
明采玉一愣,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白,低头嘴里只是喏喏道:“我爱他,在他身边……那也够了。”
寒焰看着他,语声轻柔:“我会让你们这一世幸福,我保证。”
寒焰化成一缕清风消失在房间里,明采玉愣愣的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想起他的话,笑了笑,可是笑到后来却不由得泛起一丝苦涩,莫羽,你爱我吗?
再过两日就要年终,老天开眼,出了两天太阳,天气暖和了些,莫风的气色似乎也有所好转,于是莫家上下又临时请了些仆役来置办过年的事宜。
莫羽还是没有来找明采玉,似乎很忙的样子,所以当仆役过来说莫羽请他去卧室的时候,明采玉觉得自己等这一刻等了千年似的,欢欣不已。
他笑着推开门,叫了一声:“莫羽!”便进入室内。
屋里却没有人,莫羽的房间布置跟营帐里差不多,黑色的战甲与玄火枪、玄寒剑都搬回来放在差不多的位置,连屏风都跟营帐里一样将整个屋子隔成内外两层。
“莫羽?”明采玉再叫了一声,想往屏风后看看他是不是在后面,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愣,“莫大哥……”
莫风点点头,慢慢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这段时间卧病在床,整个人瘦得厉害,脸色也苍白不已,这令他看起来更象莫羽,但是,他看着采玉的神色却丝毫没有欣喜温柔的意味。
明采玉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明白但又迷茫的看着莫风,难道是莫大哥叫我过来的?那莫羽呢?他扭了头继续朝屏风后面看,但是因为站的角度不对,从兵器架这个方向往后看什么也没看到。
“你知不知道,战马就象老兵一样,又油又滑又骄傲。”莫风缓缓的开口,内容却很是莫名。
“……”明采玉没有回答,他在等下文。
“跟普通运输载人的马不同,一般人骑上战马,如果拉缰的力度不够,夹蹬的力道不足,它们就会立刻将背上的人甩下来,因为弱者没有资格骑在它们背上。”莫风淡淡叙述着,目光定在明采玉脸上,看着它渐渐变色。“明采玉,你让我很吃惊,竟然用那样不堪的方法来接近羽儿,陪他看关文的时候了解我们的关税军情,在营里跳舞顺便探知我们的屯兵数量,却在最后助了我们一臂之力,地冥国的小奸细,给我一个解释如何?”
18义断情绝
明采玉的脸色铁青,紧紧咬了下唇一言不发。
莫风继续道:“地冥国人果然都深有诱人之能啊!不过如你这般的倒真是不多见,你本是会家子,当日羽儿偷偷入皓京见你演舞,随行的人中有人口出不逊,立时被一颗珠扣弹得脸上肿了个红包,你留了手,羽儿是知道的,可你被救回来的时候,居然功力全失,是为了接近我们得更万无一失?还是你的小计划出了茬子?我不得而知,但你很顺利的得到了我们兄弟的信任,直到你自己骑上战马露出破绽,羽儿一直都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