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好喜欢,真切感受到小玉的痛苦了。期待小狐狸出场。】【他始终是书中人,形象才刚丰满又单薄了,就像为了什么被磨平了】【气死我了,这还带读档重来的】【所以是书中人物觉醒了?前几次轮回大家都是npc,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思想,前半段玉扒皮对师姐的喜欢也是因为npc任务,之前什么都感觉不到,按着师姐的局走,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完-、教育◎——爱的诅咒。◎那是普壶峭壁上的洞穴,离鼎湖宗不过几百里远,江兮缈倒在地上。王室被屠,灵脉散尽,国土之上异象频发。普壶和斑窦无以为继,强行推选新的国君,朝中稳住秩序,但还是挡不住民间大乱。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多少地方兵荒马乱,多少事投机取巧,多少人趁乱行凶、为非作歹,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哭声震天。玉揭裘犯下的罪行已然罄竹难书。但眼下,他对此完全漠不关心。反正都是假的。玉揭裘面无表情地问:“那师叔呢?”“谁?”“二师父。慕泽的师弟。他喜欢你,为你送了性命。”他并不是好奇,只是单纯这样问了,“你也只觉得好玩?”江兮缈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好似他提出的质疑荒唐到可笑:“他连名字都没出现过!”那种连男二男三男四都排不上的人,她凭什么要理睬?江兮缈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何玉揭裘的反应如此之平淡。江兮缈已经不能照常理解眼前的小师弟了。临死之际也照常套取她的话,不止一次违背原剧情,她早该警戒他的。久久得不到预料中的反应,江兮缈不由得再度开口,忘记多说多错的道理:“你识破我又怎样?慕泽师父都将护令钟给我了,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你若是对我不敬,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人心实在是奇异。或许是一种本能,极端的情绪降临后,分明事情毫无转机,玉揭裘却麻木地陷入平寂。感知一片空白,反而令他感到习惯。左右这就是从前他常常有的心境。他没有鄙夷,也不仇恨地望着她:“你似乎搞错了什么。“你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与我们这些纸页上的人不同。我问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复在此停留,你说是好玩。”他说,“江师姐,你的谎说得太拙劣了。”这恐怕是江兮缈来到这书中惶恐过最多次的一日。大多数时候,她总是知道得最多的那一个,别人都在困惑中,她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解答谜题,指认犯人,给出对策。然而,玉揭裘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令她理解不能。江兮缈是读了一本小说,然后穿越进这本小说而来的。她理所当然地认为,玉揭裘所读到的天书也是这本小说。所以,她仍然是掌握全局的那一个。然而。“‘八百万’在你们那儿是多少钱?很多么?‘攻略’是什么意思?攻略这几个人能拿到八百万……应当不是杀了的意思吧?”玉揭裘收起储物戒,慢慢翻动那本天书,他说,“纵使有我如今的修为,也还读不到后续。”他快速掠过纸张,后半部分通通是空白,或许是他读不到,又或许,是尚未书写的篇章。里面的小狐狸并未占据太多篇幅。倘若说玉揭裘还有走火入魔,成为最终反派,使得江兮缈受神器重的作用。那小狐狸就是一个登场便死去,只能在短短几章内亮相的炮灰。玉揭裘所读的天书,讲述的事一个名为江兮缈的角色穿入另一本书的故事。书中只写江兮缈的主线,但凡江兮缈不参与的情节,又或者重复太多的内容,都根本不会赘述。他只草草看过,还没来得及读完。江兮缈看着玉揭裘,惊愕使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玉揭裘说:“你也只是书中人。”“你撒谎!”江兮缈愤怒地呵斥。“我的确比你更擅长撒谎,不过这次的确是真的。”他微笑,但那不是因为他觉得好笑,只是感到可怜。他可怜,她自以为凌驾苍生,实则也是受摆布的傀儡,演一出他人引以为乐的戏。“不可能……不,即便如此又如何?庄周梦蝶,但蝶终究是庄周的梦!你们都是假的。”江兮缈瞪着他,对他不屑一顾,“不错,我是每得一人心便能拿到赏金。正因此,才证明你们都受我摆布!”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玉揭裘也没反驳。对她来说,他们的确薄薄一层,不足挂齿,是被别的人创造、书写出来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