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渊对待唐云也太冷淡了,回家后根本什么都不干,也不管。三年前他和余瑾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而且最大的破绽是……玄关处的鞋柜里根本就没有女鞋。顾南渊没有说话。余瑾没有松开他的手,自顾自的继续道:“而且我们还没离婚,在法律上我们是合法的,你再结婚就是犯了重婚罪。”顾南渊的眼神在他的话里面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余瑾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声音很坚定:“我想好了,顾南渊,我不会松手的。”顾南渊忽然重重的甩开了他的手,那动作是那样的粗鲁,余瑾一下子就被他甩开了。他后退一步,直直的看着余瑾,脸上是前所未有过的失望和冰冷:“余瑾,你他妈真是让我开了眼了。”还没等余瑾有所反应,顾南渊就嗤笑了一声,他指着他,气得似乎连手都在颤抖:“我真是犯贱,三年前才会把你这种垃圾当成宝贝一样宠着。是,我是没结婚,我还在等你,因为我还爱着你,我想等你的一个解释,我等这个已经等了三年,但是这么长的时间里你没有过任何的只言片语,你知道我看着那张纸条看了多长时间吗?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度过那三年的?这些你都没有想过是不是?呵呵,我今天总算是明白这三年里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了,你觉得有一本结婚证就能牢牢的绑住我,我他妈在你眼里就是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三年了,什么话都没有,我再度出现你觉得只要示一下弱,然后卖个惨,拉着我虚伪的说一句不会放手,我就会死心塌地的待在你身边,把之前的那些事情全都当成没发生过是吗?”余瑾一脸空白,他反驳道:“不是这样,我没有……”“三年了,直到这一刻,我对你才真正的失望透顶。”顾南渊的唇边扯出一丝没有温度的笑,他的眼神满是愤怒,痛苦,嘲讽,还有毫不掩饰的失望,那情绪是那样的鲜明,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他看着余瑾,“你把我到底当成什么?我在你眼里其实……什么都不是吧。”余瑾:“顾南渊……”顾南渊:“余瑾,世界上没有绝对付出不求回报的一方,我是商人,商人重利,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失望,那么三年前的所有,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我会及时止损,亡羊补牢。”余瑾的呼吸一下子放得极轻,他的手用力攥紧了身下的床单。顾南渊走到他身边,微微矮身,伸手抚过他的脸,动作轻柔,但是眼底却是化不开的寒冰,他最后道:“你知道我想听什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世上唯一能让我再三放低底线的人也只有你,但是放低底线并不代表毫无原则,我是爱你,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你肆无忌惮的筹码,别做让我恶心的事,一辈子那么长,我不是非你不可,犯贱只犯一次就够了。你想好再来找我,半个月后我会离开b市,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没做好决定,那我们以后就别见了。”余瑾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他徒劳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点什么,但是顾南渊已经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他什么都没抓到。而顾南渊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底,几乎要把那些暗无天日的黑暗记忆再度掀开,冲破理智枷锁的桎梏,然后叫嚣般的占据他所有的神经。高老头自从顾南渊那天在医院里跟说完那段话之后,就真的没有再出现过。余瑾因为受伤,所以暂时不能去公司,只能在家待着养伤,但是这段时间本身就是一个多事之秋,很多事情全都压在一起了,黄总那边的态度却还是暧昧不清,反倒是私底下给余瑾发了几次短信约他出去,余瑾已经看出这人并不是什么正经人了,索性一次性拉黑,没有他,他也照样能办事。这段时间顾叶听说他受伤了,打了个电话过来,余瑾本来没想起他来,接了电话之后也就趁机把事情都跟他挑明了,直白的告诉他以后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有,不必再见面了。原本他找顾叶也只是因为对顾南渊的心理成瘾性,一看见与他有关的任何事物都忍不住想要接近,而顾叶的出现便很好的补偿了他的这种心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只是顾南渊的一个替代品而已。现在顾南渊已经在他的身边了,他也就不必再在一个赝品上多花费时间。顾叶知道这个结果之后也很坦然,他早就料到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因此也不讶异,只是淡淡的嘱咐道:“没有我在您身边,您要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