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皇宫里的雪逐渐融化,岁岁又长高了一点。
站在树下手上握着一卷书念着上面的诗句,觉得差不多了后将书藏在身后开始背诵。
虽然岁岁一直到现在也不理解,就凭借着他这么尊贵的身份,为什么非要好好学习不可,但显然他不敢把这个问题丢到爹爹面前问一遍。
爹爹说让他读,那他就努力读吧。
赫连君泽带赫连承到御书房里,手把手教他处理朝政,岁岁背完了书后牵着小花在皇宫里溜达。
如今整个皇宫里正经主子也就只有他们三位,伺候的人也不多,十分清净。
日复一日,岁岁就这样渐渐长大。
按照先皇临死之前留下来的圣旨,赫连君泽要在赫连承年满十六岁后还政。
虽说这些年里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摄政王对陛下一直悉心教导,看起来不像是要把陛下当傀儡的样子,更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可摄政王如此年轻,再加上整个朝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距离皇位也就只差一身龙袍而已。
试问天下有几个人能抵挡住这种诱惑?
赫连承今年十三岁,再过两个月就是十四,声音变得有些粗,平常不乐意跟人说话,已经能看出属于帝王的气势。
十四岁的生辰宴结束后,赫连君泽带着赫连承去了书房,跟他谈了许多话。
在宴会上赫连君泽喝了不少的酒,一向冷静的摄政王醉醺醺的看起来仿佛已经失了理智。
赫连君泽盯着已经长成翩翩少年郎的赫连承,控制不住红了眼睛。
从一个暗格里取出已经陈旧的锦囊,牢牢攥在掌心里哑声说道:
“承儿。”
“皇叔,我在。”
赫连承伸手扶住了皇叔的手臂,赫连君泽颤抖着手将锦囊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你父亲留下的遗物,好好收着。”
赫连承从无数人口中听说过跟他父亲有关的事,无一不是夸赞。
说他父亲性格宽和,才能出众,倘若不是英年早逝的话,一定会是一代明君。
赫连承小时候模样跟他父亲很像,长大后要更像他母亲。
毕竟是赫连君泽亲手带大的孩子,也是皇兄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血脉,长相上相似与否都不要紧。
这一夜,赫连承听皇叔说了许多和自己父亲有关的事,等到后半夜才回寝殿。
皇叔醉了,执意要让他将传国玉玺带回去,赫连承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
等赫连承躺到床上的时候,隐约能听见外面的鸡叫声,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下午。
用膳时皇叔和兄长都没有过来,赫连承还以为他们是昨日喝多了酒,打算用完膳去看看他们。
刚好尝到今日膳房里做的一碟小菜爽口开胃,惦记着让膳房也给他们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