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两个门神一样的人还是一声不吭,仿佛要永远保持安静和神秘,但是他们的气场总让丹增想笑,不至于搞得这样声势浩大吧?咱们又不是拍电影。
“算了,你们谁能给唐弈戈打个电话,我要和他说话。”最后丹增无奈了。
右边的保镖终于有了些动作,先是按着耳麦说了两句什么,原来通话一直没有停止,还在监听过程中。不一会儿,保镖摘掉了耳麦,将手机递给丹增:“唐总说可以。”
丹增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拿过电话:“你能不能把人撤掉?我不跑。”
“等你到了北京,自然就撤掉了。”唐弈戈看了一眼手表,计算着时间。
“你这是限制人身自由!”丹增试图和邪恶的京圈势力反抗。
想不到唐弈戈游刃有余:“没错,但你又能怎么样?”
丹增捏着手机,从来没见过这样试探法律边缘的人:“我不能怎么样,但是……”
“你要记住,你弟弟就在我眼皮底下上大学,我随时随地可以请他来家里喝茶。何止是你,你弟弟的人身自由我都可以限制。”唐弈戈放话。丹增那奇异的感觉又来了,将手机还给保镖,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傻缺”。
而此时此刻的水立方也回归宁静,灯光秀告一段落,奥运村也送走了最后一批观光客。经历了一晚上的征战,教练们也回到了酒店,先去各个队员的屋子里转转。罗锐带领工作伙伴们领了一路的祝贺,还在走廊里和潘秀伟不期而遇。
“老罗,你可真是……”潘秀伟拍了拍他,“偷偷摸摸带出一支这样的队伍来,说,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哪儿敢在您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上回要不是突然着火了,您也能看见孩子们的训练。主要是他们自己争气,我只是一个管理作用。”罗锐心里很清楚,飞鱼队和国家队的差距客观存在,“您看您的队伍都收了多少金牌了,我们好不容易捞一块。”
“能捞到这一块就是胜利,比赛结束咱们好好聊聊。”潘秀伟的意思很明确了,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罗锐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这回的收获可太大了,今年暑假飞鱼队说不定就不在学校内夏训了!自己还能跟着沾光,去蹭一蹭国家的课!
当然,没敲定的消息不能乱说,万一没成功,学生们是白高兴一场。但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小冬,真担心他已经支持不住。明天是比赛的倒数第二天,可是正数第二个比赛项目就是男子50蝶,一大早就要出场。
咚咚咚,罗锐进屋之前先敲门。自从知道了大萧和小冬的这个这个……恋情,又亲眼撞破过一回,罗锐现在无论进哪个门都提心吊胆,生怕又瞧见那俩学生抱着对方互啃。
“来了!”萧行刚洗完澡,下半身围了个浴巾,打开门之后一惊,“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不欢迎我是不是!”罗锐一瞧见大萧的状态就心里一惊,“你!干什么呢!”
萧行匪夷所思,看了看浴巾:“我刚洗完澡啊,晚上不能洗澡么?”
“在水立方里都洗完了,你还洗什么?不怕着凉啊!”罗锐是担心他火力旺盛又管不住燥热的心,拿了金牌一激动回来就按着小冬干那种事情,“我警告你,现在是赛期,小冬明天上午参赛,你大后天还有最后一场,不要藐视纪律!”
萧行退后一步,脑瓜子一转就知道教练误会了什么:“……您想到哪儿去了?您……真不健康,脑袋里胡思乱想。”
“我怎么不健康了,你健康就不带着小冬在更衣室里胡来了。”罗锐再次回忆起了那很难理解又不得不接受的画面,“小冬现在还生着病呢,让人家早点休息……”
话音未落,姚冬摆着锅庄舞的步伐就过来了,脖子上还挂着金牌:“教练?您您您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了?”
罗锐捂了下眼睛,发烧的可能不是姚冬,是自己。“你大晚上跳什么舞啊!上床休息!”
“高兴嘛,我们老家高高高兴的时候都要跳舞。”姚冬不仅不难受了,现在还浑身带劲!果然生命中最好的能量加速剂就是胜利,一场比赛带来的多巴胺和内啡肽足以让肌肉亢奋起来。关节还残存着烧过的酸痛,但是姚冬的疼痛阈值已经提升了。
“再高兴也没有这时候跳舞的,快躺回去。”罗锐好说歹说才把人劝回去,扭过头对还没穿上裤衩子的萧行板正脸色:“我现在把小冬交给你照顾了,现在是晚上11点,该不该睡觉你心里掂量掂量。”
“我穿上裤衩就睡。”萧行给出回应。
“快点儿吧。”罗锐又嘱咐嘱咐才走,然而他的劝说并没有让姚冬安静下来,反而更加开心了。等到萧行给房门挂上链锁再回到床边,姚冬已经用一只手撑着脑袋,摆出了侧躺的妖娆之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