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圈涟漪在她眸底漾开,她眨了眨卷翘的眼睫,所有的怦然不期跃上眉眼间。
尤其?是镜子里?的他?,低眉为她戴上耳环,动作温柔细心,仿佛把她当成一尊易碎的瓷娃娃。
或许,谢柏彦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不浪漫。
“你给别人戴过耳环吗?”在一片鼓震的悸动中,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虞清雨微微晃头,那对耳环闪着晶莹昳丽碎光,映照在她的曈底。
“当然没有。”
虞清雨抿了抿唇,如潮涌上的情?绪哽住喉间,他?触着的耳垂在发烫,连眼眶也在发烫。
她深呼一口气,压下已?经涌上嗓子眼的心动:“可我为什么感觉你的动作好熟练的样子。”
谢柏彦声线含笑,扶起已?经梳妆打扮好的谢太太:“大概是这?个画面我已?经想了很久。”
已?经在他?脑海中演练过许多次的画面。
他?牵着她的手?迈入宴会厅,周遭繁华靡丽的装饰轻纱,精巧绝伦的室内喷泉,还有缠上柱体的枝叶繁花,虞清雨恍然有种?错觉,仿佛是他?们那日婚礼的景象。
觥筹交错,客套祝福带上笑脸仿佛也变成了真心。
一圈应酬结束,虞清雨小声在谢柏彦耳边说:“你送的耳环形状,好像和我画的不太一样。”
谢柏彦刚刚换下她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地回:“我修改了一些细节。”
透亮的玻璃杯中红色的液体攀上杯壁,流连着一点痕迹重新落下,在那反射的光影里?,她看到自己眼底沉浸的情?意。
藏不住,也没想藏。
她挽上他?的手?臂,轻声说:“谢柏彦,你一定要继续专心做你的总裁。”
“不然珠宝设计师一定会来讨伐你抢了他?们的工作。”
谢柏彦转身将一杯果汁放入她的手?心,眉眼微挑,眸色微深。
他?不疾不徐道:“不会,我是私人设计师。”
“只属于谢太太的私人设计师。”
谢夫人刚结束过一轮应酬,走到她身侧:“清雨,抱歉,我知道你大概不喜这?种?宴会,但毕竟是你嫁进?来第一年,谢家自然要给你风风光光地大办。”
虞清雨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很是理解,只是温温笑:“谢谢妈。”
任谁都看得出来,谢夫人为她办的这?场生?日宴会十足十的用心。
谢柏珊也凑了过来,小声在她耳畔说:“嫂子,晚上回去?记得拆我给你的礼物哦,有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虞清雨笑着点头,她正要低头与谢柏珊说话,宴会厅灯光忽然灭了,一束追光打在宴会厅中心的钢琴台上。
她的目光不由定住。
一曲温柔如水的钢琴曲忽然响起,谢夫人一身素色旗袍,指尖点在黑白琴键上,悠扬的曲调徐徐展开。
“谢夫人都多久没有弹过琴了,没想到还会再?看到她弹琴。”
“人家是为了儿媳,早就听说她宠这?个内地来的儿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