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也是健全的男人,你好大的胆子。”
蔡姑姑慌了,她不自己去请回来难道夫人还会允许她请?再看唐纲的脸色心里又惧怕了两分,辛安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别说是公侯门第,就是寻常人家的后院也不是外男说进就能进的,你今日能带回来一个道士,明日不就能带回来一群悍匪?”
“这是唐家的侯府,不是你蔡家的,你到底是何居心,是觉得我侯府的名声还不够响亮,是觉得你家世子的头顶还不够光亮?”
“住口。”
唐纲怒了,“休要满口胡言。”
辛安面向唐纲,“父亲,此事并非我们夫妻所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做此事的理由,若说恨大哥大嫂,父亲想想,从成亲到现在大哥大嫂的日子可以说一地鸡毛,我们夫妻要是想做点什么,能等到现在?”
“那晚炭中毒我夫君也完全可以当没想到,不管不问,要知道他带着府医到祠堂的时候父亲和大哥已经晕倒。”
“说句不合适的话,若我们真有什么想法,此时父亲和大哥的头七已经过,我已经是侯府的侯夫人。”
面对唐纲杀人的目光,辛安不为所动,“所谓擒贼先擒王,我放着容易对付的不去,去诅咒还在肚子里的娃娃,岂不是费力不讨好?”
“什么炭火中毒?”
此事有点丢人,知情的几人都没对外说过,连老太太的也不知道,此刻王氏才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一阵后怕,心里当即就觉得唐陌是清白的,辛安说的不错,若是他真有什么心思,只需要装作不知道就行了,可见心底还是良善。
蔡姑姑也有些懵,她同样不知道此事,“是二少夫人,定是二少夫人嫉妒,同日成亲她迟迟没有动静,春华院却是接二连三传出喜讯,她心中不忿才做下此事,救侯爷和世子也只是想博一个好名声。”
这话一出王氏就骂了蔡姑姑,唐纲依旧一言不,只怕心里也想的也和蔡姑姑差不多。
辛安无语,见唐纲的脸就觉得他面目可憎,不分青红皂白的偏心,偏心就算了,还非得捧一个踩一个,当即言语如刀就冲着唐纲去了。
“祖母,父亲,母亲,此事我不想再多说,若是父亲觉得我们夫妻有罪,觉得夫君救了父亲和大哥是处心积虑,觉得我们夫妻就如那些嚼舌根和野道士说的那般不配住秋实院,甚至不配住在侯府,父亲说一声就说,都是要脸的人,我们不会赖在这里。”
“自从大嫂有孕,我是千个小心万个谨慎,这春华院不是这个肚子痛就是那个心里慌,闲言碎语一箩筐,句句都朝着我们夫妻来,不是说母亲处心积虑换了院子就是说我们夫妻命不好,克大哥的子嗣。”
“这才怀几个月,要等着肚子大了我们夫妻还要不要活?再等着孩子生下来,磕了碰了不也要怪我们夫妻命太硬,克天克地克隔壁?”
“我看为了侯府和谐,我们夫妻明日一早就搬离侯府好了,等大哥的孩子们都成婚生子了再回来,只要不再说我们夫妻克侄孙才好。”
唐纲怒目圆睁,想要骂辛安又顾忌着公爹的身份,本想王氏来教训她,结果王氏却已经抹上了泪,老太太的面色更是不好,愤怒的瞪着蔡姑姑。
张管事的人将两院子的下人审了个透彻,都说不知道,花匠更是大喊冤枉,都还没捋清楚此事,有小厮飞快跑进来,“侯爷不好了,不好了侯爷。”
唐纲正要怒,来人又喊,“世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