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歌漠然看着四人倒地气绝,转身看向了叶桓,嘲声道:“叶桓,你除了这些小人本事,你还会什么?”说话间,四名焚世军小兵已经跑到了棺木前,将棺木重新盖上。叶桓脸色铁青,冷笑道:“只要能杀了你这个乱臣贼子,朕什么都可以做!”说完,他扬手一挥,“放箭!”他身后的百官之中,突然窜出十名弓箭手,每个人的弓箭箭簇上都点燃了火。叶桓号令下罢,便顺势闪躲到了宫卫身后,“朕要她死!”“保护晏帅!”四名焚世军小兵急忙将晏歌护在了身后,本欲挥刀将火簇砍下,却不想那些火簇竟不是射向晏歌的。当火簇全部落在棺木之上,棺木瞬间燃起了大火。“父帅!”晏歌意识到了什么,手中银枪将棺盖挑起,火焰瞬间蹿上了晏谦的尸首——那些石灰香料之中绝对还被叶桓掺杂了什么!心底的慌乱越来越浓,晏歌顾不得火焰灼烧,伸手去搂父亲的头,想将父亲从燃烧的棺木中抱出来。晏谦当年在寒西关死战,因为蛊虫不得不自断双臂,晏歌如今能抓住的也只有父亲的头。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只一用力,晏谦的头便与身体分离,她下意识地看向棺木之中,尸体的轻甲上竟噼啪地蹿起更多的火苗来。“轰!”“晏帅!”棺木轰然爆炸,即将里面的所有炸了个粉碎。焚世军小兵用身体护在晏歌身上,四人战甲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崩了个粉碎,此时已血肉模糊了整个背脊。“叶!桓!我要你死!”晏歌从小兵的保护中挣扎出来,她清楚地看见了父亲的颅下分明是刀削的痕迹——晏谦为大云征战一世,竟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咻!”晏歌拉响了响箭,热泪盈眶地瞪向了叶桓,只听她厉声道:“全军突击!”见这一下没有要了晏歌的性命,叶桓害怕地躲到了百官身后,他鼓足了勇气大呼道:“晏歌,你可要看清楚了,这些身穿官服的到底是百姓,还是官员?!”“卑鄙小人!”晏歌仔细看了看那些官员,无一不在瑟瑟发抖,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果然都是大云的百姓。“朕的卑鄙都是被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给逼出来的!”叶桓躲着大声呼喊,语气之中满是愤慨,“都是你们逼朕的!朕本来只想做个逍遥王爷,跟心爱的女人相伴终老,可是楚山掳走了我心爱的怜影,只为了她心爱的皇权,朕是逼不得已才夺权的!”“杀——”焚世军齐喝往前突击,百姓们被吓得抱头跪地,瑟瑟发抖,无一不在大喊饶命。“朕已经是大云之君了,可是你们一个一个都只念着晏家军,念着晏谦,他只是臣下,只是臣下!朕才是一国之君!还有你——”叶桓探出个头来,指向晏歌,“你也是臣下,朕已经许你皇后之位了,你为何还那么不知足,想要朕的江山!乱!臣!贼!子!”“我只想你死!叶桓!”晏歌一抹眼角泪水,她翻身骑上平安,银枪指向叶桓,悲声喝道,“楚山的命,父帅的命,我晏家因你枉死的兄弟的命,今天我要你以死谢罪!”“护驾!”叶桓疯癫一样的凄厉大喝,百官之中突然窜出数十名宫卫紧紧护着叶桓往临安城中退去。只见他一边退,一边将百姓往焚世军的刀刃上推,此时此刻,他一心只想焚世军也染上无辜百姓的鲜血,让焚世军变得跟他一样。“驾!”晏歌飞驰马儿,疾冲往前,突然勒紧缰绳,策着平安从一群百姓头上飞掠而过,手中银枪一旋,不顾一切地朝着宫卫中的叶桓刺去。作者有话要说:故事继续=。=如此重逢“铿!”只见枪尖狠狠穿透了宫卫的甲衣,将那个突然出来保护叶桓的宫卫刺死当场。“给朕按住晏歌!”叶桓从保护他的宫卫身下钻了下来,嘶声下令。趁着晏歌这一击重心已乱,一时银枪又难以从尸首中拿出,几名宫卫准备动手将晏歌拿下。“就凭你们?!”晏歌冷哼一声,放开了银枪,顺势抽出了佩剑,当前一扫,划破了正前方扑来那名宫卫的胸膛。叶桓看准了晏歌暴露的背心,拿出了藏在袖中的匕首,无声无息地往晏歌的背心刺去。晏歌与宫卫缠斗之时,余光恰好瞥见了身后来袭的叶桓,她突然足尖一旋,堪堪避过了叶桓,看着他一匕首戳入了一名宫卫的肩头,连带着那宫卫一起栽倒在了地上。突然,天空之中响起一声鹰啸。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住手!”晏歌的身子猛地一颤,她不敢相信地愕了一下,立即转过了身来,红着眼眶看着思念了千千遍的叶泠兮被鹰儿抓着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