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天开始,薛沧山开始坚决贯彻“颠翻好兄弟人设”的行为。
他洗澡要乔栖帮着洗,睡觉要不断挂在乔栖身上,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着乔栖,恨不得脱裤子都让乔栖帮忙。
他不断擦边越界,可每次,乔栖都会理所应当的来帮他做这些。
有时候二哥抬着头跟乔栖打招呼,乔栖都能忽视,一脸“男人都这样我们好兄弟没关系”的样子。
这有什么的!不就是洗个澡拿个短裤一起睡嘛?他以前还给乔楠换过尿布呢!
薛沧山坚持了几天,乔栖没怎么样,他自己把自己搞得内火虚高,二哥更是天天抗议,抗议到已经隐隐发疼了。
干什么!多少天了!
没有这么欺负二哥的!
薛沧山见完全不见成效,一时恼羞成怒,躺床上半天起不来生闷气,也不招惹乔栖了。
乔栖这边已经不打算出去了,名单上的人没有再也没有给他们打过电话,估摸着以后也不会再来了,所以乔栖就带着他们这群人慢悠悠的活着。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他们过的安稳宁静,青山湖区这几天却是热火朝天。
江文煜占下这块地盘之后,开始搜罗起所有人翻找食物,一群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得干活,要是找不到食物,就直接开始在河里翻鱼,反正这水里不会少鱼。
男的下水摸鱼,女的收集雨水,老的打扫卫生做饭,小的把木柴劈了烧火,一群人忙的井井有条。
这本来是好事。
但是林云却一日比一日更落寞。
因为林云发现,每天江文煜都在跟乔栖见面,不管是送还游艇,还是送食物,都要去见乔栖,而且,他还听了不少风言风语。
比如,下面那些干活的人都说,江总每次见到乔栖都更高兴。
林云难过极了。
这日复一日,人人都觉得自己的日子好,只有他觉得自己的日子越来越差。
他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排除在外。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他唯一能倾诉的江文煜还不断的在外面忙来忙去,根本不见他。
他好不容易跟江文煜凑到一起,问一问江文煜在做什么,江文煜隐隐还有些不耐烦。
“现在外面很多事,我们原先赶出去的青山湖区的人并不老实,还天天琢磨着怎么往回跑,最近就有人在附近水域里遭他们毒手了。”
“我很忙,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再来照顾你。”
“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就行,不要出去,不要给我添麻烦,吃的喝的都随便你用。”
一句句话压下来,几乎要把林云的脊梁都给压断了。
他明明什么也不用干,所有人都羡慕他能被江文煜保护的那么好,但是他就是很难过,很不开心。
他只能偷偷站在窗口上往下看,试图看到江文煜在做什么。
他果然又看到了江文煜和乔栖在一起说话,他们总是在一起说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林云不明白,江文煜那么讨厌乔栖,为什么还要跟乔栖天天见面?
他们是不是又重新旧情复燃了呢?
当林云撬乔栖墙角的时候,最爱的就是不断地跟江文煜贴在一起,时不时做一点暧昧的小事,用以宣告特权。
所以当他看到乔栖和江文煜在一起的时候,就感觉这两人之间也不正常,一种说不出的恐慌在他身上蔓延。
如果,他是说如果
再这样下去的话,江文煜跟乔栖重新好了怎么办?
他就要失去一切了。
林云在这种恐慌中度日,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当别人在忙碌的时候,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在走廊里,来来回回的走动。
像是一个被困住了的小动物,只能按照固定的路线来来回回,刻板的重复着之前的路,却不知道自己走动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茫无边际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