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一赞:「好茶、好手艺。」
见兄长赞赏,白冽予唇角轻扬:「若有东北长白灵泉,则更能将此茶表现至极致。」
「没想到你不但医术冠绝、武功大进,连泡茶的功夫都如此高明。「
「飒哥若有兴趣,下回我还能下厨煮一顿。」
「喔?有机会定要试试了。」
笑着应了后,白飒予忽然松了口气的一阵长吁。
笑容转为淡淡的欣慰。
「你果真十分坚强。」
「何出此言?」
「八年前你离开之时,那冷若寒霜的模样,我至今无法忘却……那时的你虽以冰冷武器武装自己,却反倒让人感觉你内心无比脆弱。仿若一敲碎外层的冰,你便会就此一蹶不振……」
「……若我说,那不过是场戏?」
「戏……吗?」
白飒予闻言苦笑。他和其它人一样小看了冽。遭受打击过后武装般的冰冷固然令人心疼,却还像是个孩子会有的表现。可若那也不过是场戏,那么当时的冽,确实是太过……「你果真十分坚强。」
同样的一句话,涵义却已有所不同。
白冽予淡淡啜了口茶。
眸光转沉,思绪瞬间拉回了过往。
「该流的泪、该有的脆弱,早在八年前便已一并耗尽。」
无法停止的泪水、空洞的凝视着前方的双眸。无助地躺在床上的日子,是自己所容许的最后的脆弱……只停留于原地,是什么也干不了的。
而便以着如此心思,他走到了今日。
「闲聊便到此为止吧。有什么头绪了?」
不让自己再多想其它,白冽予替彼此各倒了杯茶,并将事情拉回了正题。
白飒予点头谢过。想起方才竟这么在大半夜闲话家常起来,不禁一阵好笑。
但他随即敛了心绪,肃容道出先前的想法。
「仔细想来,对方若是真有如此实力,派这陆仁贾来捉你未免过于无谋了。便是将你当成山庄的软肋,也不该在如此情况下出手……如果当成行险一搏便说得通。而若真是行险一搏,傲天堡便不足惧了――但我却自觉地感到不大对劲。」
「如果将之视为障眼法呢?连这个『陆仁贾』都不知道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