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煜自也清楚这点,同样传音问:“可有他的行踪?”
“柳兄可知江陵杨家?”
“便是以绿松石雕闻名荆楚的杨府吧?去年我曾登门拜访过……杨师父的雕刻技法十分高超,其女燕辞小姐容貌不俗,于石雕方面颇有天份。”
顿了顿,“你的意思是,练华容意图对燕辞小姐……?”
“一个月前咸宁曾发生一起命案,死者是名歌妓,犯案手法同练华容如出一辙。”
“对目标出手前必先找一名烟花女子下手么……看来真的是他了。”
“若练华容真以江陵杨家为目标,你我最迟明日便须启程。”
“既是如此,等会儿咱们便分头采买所需之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清晨动身罢。”
“嗯。”
白冽予本就有各自行动的意思,此时见他主动提了,自是顾着应了过。
这一番谈话下来,两人用膳的速度分毫未缓,很快便将整笼笋香包扫了个精光。
将最后一口馅咽了下,东方煜擦了擦手,并自提杯啜了口凉茶。
“终于吃完了……后头等着的那几位想必已十分不耐烦了吧?”
仿若闲谈的语调,话中提到的,却是铺内打方才谈话时便不时注意二人,周身隐透杀人的一伙。
听他这么说,白冽予眸中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浮现,反问道:“你我的仇家都不少,就不知这批人是冲着谁来的?”
“想必是我了――你才刚离开村子,要有仇家上门,少说还得等个两三日吧。”
东方煜笑了笑,“况且,就这些人,好不够资格做为你‘复出’之战的对象呐,列。”
这一番交谈并未用上传音之法,便连声音也没怎么压低,自然让那些个一直留心二人的老江湖听得清清楚楚。自是东方煜那一声“列”唤得甚是亲热,虽等同泄漏了身分,却让听着的人一时怎么也想不出这个“列”究竟是谁。
同样这番话听在耳里的还有那群“仇家”。瞧柳方宇一脸没将他们放在心上的模样,本就等着出手的仇家们当下已是再难按捺地拍案而起:“好你个柳方宇!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啊?有本事就到外头把事情解决了!咱们关中六虎今天就让你给大哥偿‘命’!”
“关中六虎?”
稍嫌陌生的“称号”让白冽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正自提剑起身、准备同仇家到外头“解决事情”的友人。
知他不清楚事情始末,东方煜虽已一个轻身直接越过窗台到了大街上,却仍开口解释道:“他们本自称关中七虎……由于为首的老大至今已奸淫多名女子,于理难容,所以……”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