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这么说来,当时你刻意先以一剑手的身分崭露头角,直至与令兄一战时才改剑用鞭‘展现实力’,便是打算以虚实之计让人相信你真正擅长的是鞭术?”
“嗯。不过三年前南安寺一战时,我为扭转劣势而弃鞭用剑……若非当时赶来的是家父,只怕事情便要曝露了。”
“原来如此。可我还有一事不解:听闻聂前辈早年曾以鞭为兵器行走江湖,你的鞭艺想必由此习得。但剑术呢?”
闻言,白冽予不答反问:“你还记得冱羽么?”
“自然。他的好哥儿们锅巴同你可亲……等等,难道你和他——”
“此事知者甚稀——黄泉剑聂扬与师父同出一门。我的剑术,便是出于师叔的指点。”
“这么说,你和冱羽是师兄弟了?”
“他初入师门时,可是由我一手照料的。锅巴孵出时我也在场。”
“……你师兄弟二人的默契真好。”
竟联手将我瞒得这样彻底……最后的话语未曾道出。他只是叹息着举杯,将余下的小半杯酒一饮而尽。
如此稍嫌沮丧的模样教瞧着的白冽予一阵莞尔,笑道:“你我间的默契难道不好么?”
“但……”
“况且,能令我信任依赖若此的,也只有你一个人。”
叙述的音调依旧淡然,却也正因为如此,让人份外感受到话中蕴藏的情感之深。
而这点,让听着的东方煜欣喜之余亦是一阵心酸。
欣喜,是因为友人的信赖;心酸,却是因为清楚这份信赖全是出自于友情。
尽管他早就清楚自己是绝无可能得偿所愿的。
骤然袭上心头的苦楚教东方煜几乎再难按捺,却因友人便在面前而只得掩饰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而后,又是一杯。
原还担心着酒后失态的他,此刻却反倒盼着能一醉解千愁了。
察觉了友人的异样,白冽予正待出言探问,却在望见俊朗面容之上那隐隐透着的、过于熟悉的几分苦涩之时,胸口一紧。
“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