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高兴,毅杰……”
低声呢喃着的同时,温柔而的吻亦已伴随着轻轻湿落上情人光洁的后颈,“即使无比渴求、无比盼望,但我却从不敢想、也不敢奢求……能有这一天的到来。”
多少带着几分缅怀口吻的话语,添染着些许积蕴多年的苦涩。
听出这点,白毅杰心头一紧,深深与醒觉后便越发深挚的情意一并涌上,却因此刻给情人从后占有的姿势而只能勉强抬手、轻轻抚上了那张靠于自个儿肩头的容颜。
“你的愿望,不会只有这些吧?”
所用的声调虽无比爽朗,可衬上他那因接连高潮而显得格外有磁性的嗓音,却让这意在激励的话语成了彻彻底底的诱惑:“刚刚你不是才发下了豪语么?说要让我……只能一心渴望着你……”
“你现在没有吗?”
明白对方的关切,莫九心头一暖,回应的却是一句反问,依然濡湿的掌亦重新握上了情人那已恢复了些许硬度的欲望……闻言,白毅杰面色一红,虽心有不满,却终究没能道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之所以会这么快便恢复“精神”,自然是此刻充满了自个儿身子的硬与随之而来的压迫感所致——莫九音虽只是静静停在他体内,却仍给先前逼得他弃甲投降的前列腺带来了少许刺激。事实上,习惯了那种存在感后,他竟也真如对方所言地盼起了更进一步的举动。但他毕竟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矜持的,所以应答的话语终究未曾脱口,而只是以沉默充作了答案。
——以他们之间的默契,九音是不可能不懂得他的心思的。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见情人极其可爱地默认了,本就忍得有些辛苦的莫九音自也不再压抑,双掌握上情人腰身、缓缓摆动起了自身的腰臂。
“啊……”
虽是早有预期的事,可当情人真正由静转动、由缓而急逐步展开索要时,白毅杰心底却仍升起了一些极其微妙的感觉。
身体轻轻相撞击的“啪、啪”声响、每一次进出时所带来的累细湿音……那是他曾十分熟悉的淫靡响声,但此刻,以往拥抱着妻子的他,如今却成了那个伏趴在床上承受着另一个男人侵攻的人。尽管九音套弄着他欲望的掌依旧不曾停止,可身后那一次深过一次的挺进却无疑理深地牵动着他的心神。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形状、对方的脉动,以及那因随着快感胀大而更形鲜明的存在。感觉着灼热的欲望一次次摩擦过内壁挺进至深,听着身后传来的、情人越渐粗重的喘息,白毅杰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同时于心头漫开,而让他终有些难以自己地回应般轻轻晃动起了腰肢……
可这份分心思量的余裕,却也到此为止了。
随着莫九音逐渐加剧的节奏和自身的迎合,先前曾一度引得他失控的快感再次累积席卷。那一次次贯穿全身的强烈刺激让白毅杰几乎再难思考,而只能十指紧揪着身下的被褥、任由本能的驱使让他一次次地回应、迎全着情人,直至彻底沉沦、淹没在这足以销魂蚀骨的波波浪潮中。
然后,一心一意地渴望着更深的占有、更深的结合,以及彼此所共享的、列为极致的欢愉——
“我真的老了……”
这是情事过后、终于缓过劲的白毅杰靠在情人臂弯里最先道出的话语。
尽管周峰因汗水而有些粘腻,下半身也残留着许多急需清理的痕迹,但此刻的他只觉得浑身形同散架,却是再也提不起任何一分力气去处理那些了……若不是九音进去前还记得让他换个姿势,只怕他还真会闹出闪到腰的惨剧。
明白他的感慨从何而来,莫九音微微苦笑,却也只能抬掌替他揉灾情最严重的腰:“这也就是完成我的心愿而已……以后我不会再勉你的。”
“你也没勉“过”我啊?这事儿本也是我自个儿同意的……况且会这样累也是老了的关系,你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的白毅杰眼一氧化碳一转,一个侧身正面对向上始终温柔地凝视着他的情人,若有所思的开了口: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
“什么事?”
“你技巧好这点,之前还在家里时我就很无奈地体验到了……可没想到你的腰力也这么猛。”
“这……咳嗯。”
“真要再做我也不介意,只是得先挑个良辰吉日才成。否则因为“受力过度”而无法出门,怎么说都有点……啊。”
“嗯?”
“这下我岂不没法上门找那个男人理论了?以小冽的敏锐,看到我腰不舒服,一定很快就……”
见情人又因想起儿子被人拐跑的事而一阵沮丧,莫九音轻拍了拍他的背脊以示安慰,“反正小冽他……现在多半也没有空理你。”
“啊?”
“情人久别重逢……嗯。”
顾虑到对方的心脏,对“那边”的状况多少有些了解的莫九音自然不好说得太白。只是他说的婉转,可对白毅杰这个做爸爸的人来说,言语不规则婉转也抵挡不了理解事实后所造成的冲击。一想到可
爱的儿子现在说不定还正好在进行自己才刚做完的事,白毅杰办觉得眼前一黑,虽没真的昏过去,却也是彻底没了精神。
“怎么会这样……”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想太多了——现在也没法做什么,不是吗?还是先好好休息,明天再考虑该怎么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