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任盈盈眼圈红了起来:
“大多教众得知左、范两位叔叔遇害,下手之人还是爹爹,都觉得爹爹疯了。
可碍于爹爹的虎威尚在,一时间也不敢前来。
最终大家走的走,散的散,而爹爹一心修行他的魔攻,也不去理会那些,就这样,好好的一个黑木崖就这么散去了。”
“嗯?那你爹现在?”
“叔叔见笑了,自上次那位名讳为古藤的老人来过一次,仅是一招就把自觉武艺大成的爹爹打成重伤后,爹爹就把自己锁在了这处宅院里,平日里除去我每日送餐之外,无论是谁接近,都会被爹爹吸去全身功力。。。。。”
“入魔了?”
任盈盈不语,只是附身冲东方白拜了一拜:“叔叔与爹爹之间的恩怨,盈盈也有所了解,盈盈不求叔叔能够放过爹爹,只求叔叔能让爹爹走的不要太过痛苦。”
冷漠。
无言。
望着面前房间内,一头花白发丝散乱如狮子鬃毛一般的任我行,东方白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一个闪身,血色狐影如瞬移一般出现在任我行头顶。
挥拳直下!
轰的一声,本处于呆愣状态的任我行狂性大发,却在下一秒直接被轰进地底!
以手绢擦拭了一下自己秀手上的血迹,东方白低头看着与坑洞中咆哮的任我行,低声道:
“任教主,还认得我么?”
“东方白!哈哈哈!东方不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报仇的!”
“嗯?”东方白闻言侧目。
“当年我见你习武天资出众,欣喜之下杀你爹娘、掠你回山、教你。。。。”
“闭嘴吧。”
不等任我行把话说完,东方白的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脸上,看着任我行那近乎扭曲的表情,东方白沉默半响后轻声对他道:
“教主,来之前,我本答应了盈盈直接杀了你的。”
“杀。。。哈哈咳咳咳。。。。杀,杀我!”
“可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问谁,直到今天见到了你,才想问上一句。”
“什、么、问、题?”
“你快乐么?”
把脚从任我行的脸上移开,东方白神情平静的看着面前苟延残喘的任我行低声道:“你武艺超群、名声大噪、本身是魔教教主、手下又有着一群兄弟供你驱使,完全就是我们这些人心中的楷模。
可然后呢?
因为一本葵花宝典,你逼走我后,又杀了多少人?
因为练习你那半残本的北冥神功,你又把自己搞得众叛亲离。
所以,你做了这么多,这么多事。。。。。你真的感觉到快乐了么?”
“我。。。。。。”
在任我行愕然的表情中,东方白又一脚踏下。
红的。
白的。
就像一颗爆裂开来的西瓜。
“算了,不问了,问你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