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他们已经够好的了。”贺大伯父道。
“泽华工厂的待遇好。”贺大伯母道。
“怎么着,你还想让孩子过去泽华的工厂工作?”贺大伯父不悦,“不要去想这些,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工作,不需要到泽华的工厂工作。”
“就是想着那边待遇好,有房子住。”贺大伯母道。
“别总是惦记别人的东西。”贺大伯父道,“你跟三弟妹少说几句。三弟妹为三弟守寡那么多年,又只有一个女儿。二弟多帮衬她们一点也是应该的。”
“三弟妹似乎不是很高兴,二弟他们去做别的事情,没有帮助三弟妹和竹君一起准备婚宴的事情。”贺大伯母道。
“不用去管,二弟没有去帮衬,自然有二弟的原因。”贺大伯父道,“三弟妹找你帮忙了吗?”
“没有。”贺大伯母道,“可能是城里的规矩跟乡下的规矩不一样,三弟妹怕我帮不了多少忙,这才不用我过去帮忙的。”
“她不是怕你帮不了忙,而是压根不想让你去。”贺大伯父道。
贺大伯父多少了解贺三夫人一点,贺三夫人瞧不起大房的人。贺大伯父觉得他们这一房被三房瞧不起,那很正常,谁让他们没有有出息的人,还是得靠着二房帮衬,他们才能来到城里,才能过上现在的舒心生活。
要是没有二房,贺大伯父这些人还在乡下,在地里刨食。
贺大伯父的岁数是最大的,但他没有摆大哥的款,他知道不适合。要是贺大伯父的三弟还活着,他也不如他的三弟。贺大伯父这个人没有多大的能耐,有一点好,那就是他又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得到的东西多了,没有想着要更多。
“那个基金会,钱都是给陌生人的。”贺大伯母强调。
“你管他们把钱给谁,给谁都好。”贺大伯父道。
贺三夫人回去家里之后,她就等着贺大伯母去闹。贺三夫人认为贺大伯母是一个乡下女人,一个乡下女人一定会更加在乎那些金钱,大房那边的房子住着确实很拥挤。
只要贺大伯母去二房那边闹了,二房还是得安抚一下大房。
一天过去,贺大伯母没有去贺母那边闹。
两天过去,贺大伯母还是没有去贺母那边闹。
三天过去,五天过去……一个星期都过去了,贺大伯母都没有去贺母那边闹。
眼见贺竹君的婚宴过两天就要开始了,贺大伯母还是没有去贺母那边,贺三夫人没有听到丝毫的动静。
这让贺三夫人心里不大舒服,她都已经跟贺大伯母说了那么多话了,贺大伯母怎么不去闹呢?
贺大伯母听贺大伯父的话,丈夫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贺大伯母怕要被赶回去乡下,她不愿意回去,她要留在城里,城里方便,有很多东西,还热闹。
“妈。”贺竹君见回到家里,她见她妈冷着一张脸,不禁问,“是不是有哪里没有安排好的?”
“没有,是你大伯母那边。”贺三夫人道,“你二伯母他们搞了一个慈善基金会,而你大伯母还跟那些人挤在一套房子里。你
铱驊
二伯母他们也不知道帮一帮你大伯母他们,而是去帮外面的人。”
贺三夫人觉得二房的人对他们这些亲戚太差劲儿了,她自己不好冲在前面,就只能让别人冲在前面。等贺大伯母闹过了,贺三夫人再去劝说贺大伯母一二,当一个和事老。
可以说贺三夫人的算盘打得很好,既满足了她要为难贺母的目的,又让贺大伯母和贺母都觉得她不错。
“你大伯母他们也是真没有用。”贺三夫人道,“他们都已经知道二房的人要把钱给陌生人,他们还是没有去二房,也没有说让二房给他们置办新房子。”
“大伯父和大伯母不是一直都很软弱的吗?”贺竹君道,“他们在二伯父和二伯母面前都不敢吭一声。”
“是,他们太软弱太无能。”贺三夫人道,“你大伯父也不知道去说一说,他不开口,指望别人把东西直接送到他们的嘴里吗?”
“妈,我们又得不到那些东西。”贺竹君道。
“我就是看不惯你二伯母,一副清高的模样。”贺三夫人道,“她的两个儿子都结婚了,都还很有出息。她那么得意,让她帮一点小忙,她都不愿意。”
贺三夫人想想都觉得二房的人对她们三房太过差劲儿,二房的人根本就没有真的为三房的人考虑过。三房的人需要二房的人帮衬的时候,二房的人在那边装傻。
“她不愿意,等到以后,我们也不帮她。”贺竹君道。
贺三夫人看向自己的女儿,二房基本不需要她们帮忙的,但她还是道,“得靠你了,只有你有本事了,二房的人才能收敛一点。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你要厉害一点,别总是被压着。”
“嗯,懂得的,妈,您放心。”贺竹君道。
“你们也拿到毕业证了,那个乡下女人呢?”贺三夫人问。
“魏春妮吗?她拿着报到证离开学校了,估计是去报到了吧。”贺竹君道,“我都很久没有见到她。听说她一直在宿舍里吃了睡睡了吃,都胖了不少。”
“胖了不少?”贺三夫人皱起眉头,“不会是怀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