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湜是太祖高欢的第十一个儿子,虽与高洋并非同母所生,却甚得皇帝宠信。人道他滑稽巧言而得圣眷,实则暗投皇帝所好,为之提供了别样的行乐所。
此时的高湜已是候驾多时,见到高洋自是摇尾谄mei起来。
庭中已设酒宴,女伶鼓瑟,舞姬起舞,高洋摇摇晃晃的从花丛间走过,端坐正位,转对高湜道:“上热酒冷食来!”
高湜会意,忙命人备好热酒,又端上冰酪。
高洋端起酒杯,笑着问高湜,“散剂呢?”
高湜答道:“已在酒中。”
“甚好!”高洋指了指孝瓘,“也赏给长恭一杯。”
高湜忙斟了杯酒递给孝瓘,“此酒热,饮完要多吃些冰酪。”
孝瓘端着酒杯在唇边滞了一滞,还是昂头饮下。
高洋满意的挑了挑大指,又坏笑着问高湜:“今日可有什么花样?”
“臣备了待产之……”
“不好!不好!”高洋皱着鼻子直摇头,“今日朕来此是为了教导侄儿,孩子年轻,别给吓坏了……”
“陛下教诲得是,那咱们玩些文雅的?”
“嗯,你说说。”
“帝子逐王姬,涉江采芙蓉。”
“好!好!这个好!”高洋大笑着拍巴掌。
高湜谄笑着,命人将三名“王姬”带上来,高洋眯着眼睛一看,又笑开了花,“别说啊!还真是‘王姬’!”
孝瓘的心却似被针扎了一般,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猗猗。
“这位是前朝的乐城公主。”高湜指着猗猗介绍,而后又指着后面的妇人道,“弃妇安德公主——”
“你这死鬼,给我按了这么难听的头衔,不是成心让这俊俏的郎君嫌弃奴婢吗?”妇人已不年轻,却是浓妆艳抹,她主动欺到孝瓘身边,斜睨着高湜笑。
“我说得有错吗?出帝西逃可曾带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