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这个不热吗?”她说着?,伸手去摘那鬼面?。
孝瓘却握住她的手,支吾道:“我……我怕……此处离内廷近,我怕惹麻烦……”
清操听他这话,更觉得不通——戴着?这般骇人的面?具,不是更加引人注目?
她还想再问,孝瓘却道:“你?刚说在鸡舍看见了昙献?”
“对。”清操复述着?刚才的场景,“他从?永巷中来,光线不好,我只作是寻常宫婢,但他进了鸡舍,距我几尺开外,我一眼?便认出来了。”
孝瓘推开那篱笆门。
他从?蹀躞的火石袋中取出引火,俯身去照那鸡舍。
清操跟在他身后,见他鼓弄了半天,正要去摘粘在他头上的鸡毛,却听他低语道:“果然有密道!”
“啊?”清操轻呼一声,挤到他身边。
低矮的鸡舍内,有块大砖石被他搬起,下面?竟真是个黑漆漆的洞!
孝瓘纵身便要往下走?,清操一把拉住他,“你?别下去,太危险了,还是找人过来吧!”
孝瓘拍了拍她的手,“小时候最有趣的事,便是同兄弟们在晋阳宫中寻密道。可?但凡我们能找到的,都被兄兄下令封了。所以既为密道,便不宜声张。你?且先回慈氏院吧,我进去探探便回。”
“这么?好玩的游戏,你?莫想丢下我!”清操果断摇了摇头,“再说我一人回去你?可?放心?”
孝瓘轻笑了一声。
他一手拿着?火引,一手拉着?清操,踩着?湿滑的台阶,走?进地道之内。
里面?的空间很促狭,孝瓘需弯腰低头才得向前。
耳边常有水滴落石的声音,偶然传来一声“吱吱”的鼠叫声,吓得清操脚下一滑,她一哆嗦,另一只脚刚好踩在一块突石上,只觉脚踝处一阵锐痛。
“慢点!”孝瓘一把扶住她,关?切问道,“没事吧?”
清操忍痛回道:“没……没事。”
二人这般艰难行进了一段路,眼?见前方越发狭窄。
孝瓘抚着?腰,喘着?粗气,靠在墙壁上休息。
“怎么?了?”清操在他的腰脊轻轻按压。
孝瓘握住她的手,摇头示意?他没事。
清操另一只手接过火引,四处照看,发觉已?然碰壁。
她把火引卡入墙缝,单手在壁上细细摸索,果然摸到一块活动的石砖,遂轻轻取下来。
一束光自那缺口投进密道,清操眯着?眼?睛寻光望去,视线里是许多绸衣绢带覆着?一双莲纹丝履。
清操伸着?脖子,还想往外看,头顶忽然“吱呀”作响,继而传来女子的呻吟之声。
清操只觉握住她的那只手渐渐潮湿,她脐上的位置竟也渐渐钻起一只“小鼠”。
她低头看了眼?,唇边衔了坏笑,仰头去望他。
可?他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
清操禁不住又伸手去摘那面?具,孝瓘却又是一躲。
扑粉郎
清操禁不住又伸手去摘那面具,孝瓘却?又是一躲。
“干嘛?”清操不满,动了动嘴型,没发出声音。
头顶的声音戛然而止。
二人凝神静听?。
“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你比和士开那老东西可强多了!”
“太后诓骗奴婢。”
“小美人,我怎么?舍得骗你呢?”
“奴婢日日扮宫婢,钻鸡舍,进暗道,那老?东西却?可光明正大,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