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那锦鲤顿时保持着鼓腮甩尾的姿势,一动不动向着潭底沉去。
林朝英又掐了个诀,对着锦鲤一指:“解!”
那锦鲤便又摇头摆尾,快活地游来游去。
林朝英惊叹:
“学异术这般容易的么?”
欧阳锋笑道:
“之所以容易,只是因为我掌控了青铜大门,有着直接授予奇术种子的权限。但奇术种子既是由我授予,我自然也可随意收回。”
林朝英恍然:
“明白了。看来我并非是学会了这门奇术,只是得到了你的许可,能够借用奇术的力量而已。难怪你一点都不怕。”
“林姐姐若想不再受制于我亦可,只需自行钻研感悟奇术种子,待得能够自己掌握、凝炼奇术种子,则即使我将种子收回,林姐姐依然可以施展定身咒。”
“自行感悟修习,怕是不简单。”
“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全看各人悟性。以林姐姐的天资悟性,心神之中有着现成的奇术种子对照参悟,自己学会此术应该也不会太难……”
“方才施术定那锦鲤,感觉一丝真气都未消耗。此术莫不是没有消耗?”
“倒也不是没有消耗。只是定身咒消耗的乃是心神之力。频繁施术便会大耗心力。若没有掌控好度,滥用此术,轻则精力枯竭头晕目眩,重则耗尽心力当场昏厥。另外,此术针对过于强大的目标也有限制,要么未必能定住目标,要么即使定住,目标也可轻易挣脱。”
“原来如此……”
肌肤相贴,耳鬓厮磨着说了一阵,林朝英不觉又渐渐情动,反手轻抚着他脸颊,臀儿也缓缓摇摆起来,缓缓蹭着他的小腹。
欧阳锋知她意思,拥紧她香软娇躯,亲吻着她晶莹耳垂,又开始了一轮修行。
……
欧阳锋倒也没有真个忘记好兄弟黄药师。
与林朝英在洞天福地逍遥快活了将近两个时辰,两人又回到甘州府衙,备好一桌还算丰盛的家宴,将独自看了一下午文书档案的黄药师叫来,为他接风洗尘。
洞天福地之事自然也没瞒他。
吃过晚饭,便将黄药师也领进洞天福地转了一圈,还许了他一头飞龙坐骑,之后激动的黄药师,便以更加饱满的热情,连夜投入了工作之中。
倒也不必担心他像诸葛丞相一样累死。黄药师以木行精气入道,拥有强生机与恢复能力,哪怕废寝忘食连肝十天十夜,随便打坐一阵,便可轻松恢复过来。
有黄药师分担军政事务,欧阳锋终于可以摆脱令他烦不胜烦的案牍文书,每日修行之余,便带着林朝英四下悠游,或在新占领地巡游,体察民情民生,或去洞天福地观景,寻幽访胜,又或去军营活动,传授武功,训练狼骑。
时至二月。
欧阳锋终于再次聚将点兵,休养一冬的狼骑在欧阳锋亲自带领下呼啸而出,直扑西凉。
欧阳烈亦带领数万杂牌后继跟进,黄药师、林朝英也都跟在欧阳烈军中。
这数万大军说是杂牌,但自从去年一战覆灭西夏五万主力,杂牌军如今也都已鸟枪换炮,用上了西夏主力制式甲械,又有欧阳锋带来的士气加成,去岁冬天也是整编集训一整冬,这支杂牌军,如今也已拥有了不弱的战力。
至少纵然遇上硬仗,也可以打上一打,而不是只能打顺风仗了。
西夏方面倒也没有虚渡时光。
去年一个冬天,西夏上下也是积极备战,动员青壮,加固堡垒,囤积军械,试图据城以战,用一个个坚固的堡垒,不断挫折高昌军的锐气,消耗高昌军实力。
至于野战,去年西夏唯一擅战的大将嵬名令公,统率足足五万主力,都在野战之时被一战打崩,全军覆没,西夏上下,已然彻底失去了与“西极龙王”极其麾下狼骑军团野战的勇气。
据城而守,西夏还稍有信心。
野地浪战,在西夏方面看来,那就是找死。
只可惜,西夏并不知道,在“一啸灭群龙、一人破龙堡”的欧阳锋面前,就连守城,都只是奢望。
狼骑滚滚向东,好似一道黑色狂潮,又似一片燎原之火。
铁蹄过处,没有一座堡垒能坚持过一个时辰。
苦心经营一个冬天的一座座堡垒,面对狼骑之时,就像是一道道树在骑士铁枪面前的纸盾,一击就穿,一捅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