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我是有才能的人。”他说,“我现在还这么弱,是拖油瓶那样的存在。”虎杖悠仁再次被强劲的咒力掀飞,脑袋直直地撞到树上,发出嗡嗡的闷响。
更多的血宛如溪流那样蜿蜒流下,他不管不顾地擦去,咬牙继续站起来,用力地说:“这样的我,现在怎么配去死。”
“你看着好了。”他说,“总有一天,我会吞下两面宿傩的全部手指。我会帮到更多更多的人,等到那个时候,我会主动去死。但是,现在不行。”
听到他的这番话,加茂宪纪的眼睛彻底睁开了。
他的内心并不是不触动,但却又更加猛烈的情感压制着他,血液上涌到脖颈处,他大声地回吼道:“你以为,只有你才有想要保护的人吗?!”
“如果你不死。。。。。。。。如果你不被杀死的话,我怎么有机会去保护她!”
“你这样想也太自私了。”被甩掉的东堂葵终于再次出现,他阴沉着脸,盯着加茂宪纪说道,“你的保护就是建立在杀死无辜的人基础上吗?!”
“东堂。”加茂宪纪定了定神,继续保持冷静地说道,“都跟你说过的吧,虎杖悠仁就算现在是无辜的,也不代表将来。。。。。。。”
“那就等将来再说啊。”东堂葵骤然打断他的话,“现在就要杀人算什么,你脑袋被那些老古董洗没了吗?”
“东堂,你。。。。。。。”
“跟你说过的吧。”东堂葵拍手施展术式,不客气地说,“敢来碍事就把你杀掉。”
“这就是你和我作对的理由?”加茂宪纪冷着脸看他,“杀掉虎杖悠仁是上边派下来的任务,你不配合也就算了,居然还反过来阻挠。”
“嗤。”东堂葵不屑地说,“我才不管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阴谋诡计,反正想要杀掉我的挚友,这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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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友。”他抬眼扫了下站在东堂葵身后的虎杖悠仁,略带嘲讽地说,“这才认识几天,就抛下相处三年的同期,把他认作挚友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男人都太无聊了。”东堂葵不耐烦地扔下这句话,回身对虎杖悠仁说道,“挚友,我们一起上,打败这家伙再说吧。”
“。。。。。。。啊!”虎杖悠仁听他们打了一会儿嘴仗,冷不丁听到东堂葵的话,马上严阵以待地说,“要上了。”
在原本胶着的战斗中,又加入一个实力强劲的咒术师,这样的对战,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
加茂宪纪被打得节节败退,浑身的淤青的伤痕。
他抬起袖子,擦干嘴角的血迹后,捂着胸口靠在树干前看着居高临下的两人。
“我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东堂葵淡淡地说,“但是你的母亲,真的会需要你用这种代价争取来的机会么?”
“假如你真的这么做,我觉得她只会失望。”
“你控诉我说,为了认识不到几天的挚友而阻碍你,不对。”他说,“我只是在阻止你失去做人的资格而已。”
“。。。。。。。。”
说完这句话,东堂葵和虎杖悠仁两人离开,只剩下加茂宪纪坐在地上,顶着炽热的太阳,昏昏沉沉地仰望着天空。
回忆起那个逐渐远去的身影,他从袖子中掏出那瓶浓绿粘稠的液体,摩挲着玻璃瓶,无神地喃喃自语道:“做人的资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