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羂索干的。
我百分之百确信,绝对是羂索干的。
几乎在一瞬间,我就明白他的目的。
大概是觉得虎杖这枚棋子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还不如用他来重创我一把。
“还好你没事。”我又重新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庆幸地说,“幸好那个加茂没有把东西用在你身上。”
“是啦。”虎杖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说道,“他说用这种手段太卑鄙了,所以决定还是用剧毒杀掉我。不过他也蛮心软的,毒发的时间是半小时,我完全来得及找家入小姐救命来着。”
我:“。。。。。。。你对心软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诶?”他一愣。
我叹息着伸出手,躲开他受伤的部位,稍微用上力道点了下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小时候,绝对是那种对给两根棒棒糖,就把对方当成大好人然后被轻松抱走的孩子吧!”
“诶,悠心姐。”虎杖有些不甘心地说,“我也没有傻到那种地步啦。”
“所以呢?”我抱着手臂,斜眼去看他,“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提起这件事,他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很多,抿着唇开口问道,“悠心姐,我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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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啊。”
我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撇开头,问道:“怎么会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因为,加茂前辈在和我对战的时候,提到了他的母亲。”他低着头,神情里是少年才会有的迷惘和失落,“他的母亲是一个非常爱他的人,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会被迫离开他的身边。”
“他努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够成为强大的咒术师,再把人给接回来。”
我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但是,我们的母亲。。。。。。。”虎杖说,“我从来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样啊。”我点点头,心情有些复杂地说:“关于她。。。。。。。”
其实,在虎杖刚提起母亲的时候,我最想起的,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而是我的。
关于病房窗台上的那束百合花,以及躺在床上,病容苍白却依旧微笑的女人。
紧接着,才是羂索那张带着缝合线,充满恶意和兴味的恼人面孔。
要让那种人成为虎杖的母亲?
开什么玩笑,说到底,他压根就没有将虎杖当成自己的孩子那样爱护。
对于他,对于咒胎九相图,都是像是只有使用价值的利用工具,充满扭曲和冰冷的审视。
沉默的氛围在我们中间蔓延。
虎杖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那样,开始不安起来。
他忐忑地握紧双手,小心翼翼地说:“果咩,悠心姐,你应该是不想提这些事的,果然我还是不应该问。”
“没有啦。”我回过神,转过脸去对着他,安慰地笑了笑,说道,“我只是在想怎么跟你说她的事情而已。”
说着,我朝他招了招手,说道:“你坐过来一点,我从头开始慢慢地和你说吧。”
说我编出来的谎话。
对不起,悠仁,果然我还是不想让那种人成为你的母亲,尤其是在他才刚实施算计你的计划过后。
所以,我决定要欺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