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海本能地抱住妙,“杜莱优……你……不是保证……承诺保证我和妙的人身安全和自由吗,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他还未从惊讶中缓过来,连说话都结结巴巴。“谁叫我是一个坏女人。”杜莱优半开玩笑地说道。黄世海捉摸不透杜莱优的心思,更慌张了。孙毅杰把手指关节弄得“咔咔”作响,一脸坏笑地说:“你懂什么,这叫兵不厌诈。”吕美娟也不死磕逃走派了,凑着热闹在一旁起哄道:“对,就不该放他们回去,这些外来人就没个好东西。”“外来人是你们才对。”……!声音很轻,但不会听错,是妙在讲话!她的突然开口震惊全场,一个个张嘴结舌,嘴里吐出的只有空气,死寂般的安静。妙确实没说错,对外来人而言,我们才是外来人。吕美娟收回一时的惊诧,走到妙跟前,骂道:“本来同为女性,我还对你悲惨的人生表示同情,但有句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王浩华说:“行啦。这次我赞同杜莱优的做法。把他们两个关到楼上去吧。我们从他们身上知道再多信息也没用,改变不了明天没落人就要来的既定的事实。”他又对逃走派说:“如果你们五个能保证不再逃走且加入顺从派,我能让你们重新回归集体。”押送黄世海的孙毅杰一听,暴跳如雷。他松开黄世海,冲到王浩华面前:“什么时候成你们顺从派一言堂了。”王浩华反问道:“你没听清楚刚才的对话内容吗?”“我当然听明白。”“既然你听明白,就应该知道暂时的顺从是最好的选择。带领大家加入到混战之中有何益处?你是想把大家拖入战争的泥潭之中吗?”周昌明同为反抗派,见孙毅杰要吃亏,帮腔道:“不单单这么简单吧。会长,你口中的接纳,其实是想把逃走派这五人定为上供的人选。你的小心思我一眼就看穿。”逃走派一听,简直如坐针毡,他们再次向杜莱优求救。杜莱优安抚道:“不存在重新回归一说,也没有人可以限制你们的自由。但昨天五楼被你们搞得一团糟乱,你们有责任把卫生打扫干净。”邝秀婷也说:“对,回来就好,没有人可以限制你们的自由。”王浩华见杜莱优和邝秀婷擅作主张,想叫几人把顺从派拿下,先发制人。就在这时,无人盯防的黄世海居然孤注一掷,他拉着妙趁大家沉醉于论战的时候,突然往门口方向跑去。他们离门口只有不到十米。无数只手在他们两人的剪影下叠加印记,却没有一只手能够捉住本体。眼见他们就要逃出去,一个身形突然出现在他们前面。是李末。在一片惊呼声中,李末一个干脆的低扫腿,轻松绊倒黄世海。黄世海手还拉着妙,妙受力不稳也跟着跌倒在地。其他人见状,像一群秃鹫一样一拥而上,都生怕把两人给放跑了。被众人擒住的黄世海像将被屠宰的家猪,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声音嘶哑悠长,当中的无奈和绝望像鼓声一样震动人的心房。吕美娟的孩子就又被吓哭了。混乱中,杜莱优趁机摆脱王浩华和逃走派的纠缠。她跑过来对我说:“快把梁思思带上,我们要遛了。”“好。”我叫杜莱优先走,她现在就似一罐蜂蜜,任谁都想扑上去咬上一口。见杜莱优已经从后门出去,于是我扛起梁思思,也顾不上对死尸厌恶,现在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各种分贝狂飙的空间。快到门口时,李末跟了过来。想起刚才他那干脆利落的一脚,真是人不可貌相。想来他不是瘦,是脂肪率低。杜莱优已经在皮卡车上等我们,我和李末手脚利落地把梁思思装上车斗,跟着也爬上车斗,坐好后便敲击车身示意杜莱优开车。又是三人组合,同样的路线,同样没有过多交流。我躺在梁思思旁边,感觉累坏了,原来比起学习,尔虞我诈更耗费精力。皮卡车停下后,我们改步行前进,沿之前的路线走,因为之前走过一次,所以步调比上次更快一些。被称为「黑山」的大怪物没有改变位置,甚至连形态都没有改变,依旧像一座山一样和大地融为一体。按照上次的方法,我把梁思思放到黑山身旁。这次没有被它的外型迷住,我把梁思思放下就立刻转身离开,也不管大怪物有没有反应,反正任务到此已经完成。回程途中,经过情人湖时,早等在此地的邝秀婷把我们拦住。此时已快天黑,我们三个一天没东西下肚都饿得呱呱叫,对邝秀婷的举动,我们三个都表现得很不耐烦。杜莱优将车停下。邝秀婷走过来一脸严肃地说:“你们三个去哪里了?”邝秀婷是想先委婉,再一步步直捣黄龙。对于不会说出真相的我们而言,这可太浪费时间了。但邝秀婷多次出面相助,直接开车走又似乎不妥。,!“去安葬梁思思啊。都没人交代要怎么处理,平常又都是我来负责,所以我自作主张,叫来杜莱优和成果一起帮忙。”李末说,接着问邝秀婷:“黄世海和那个外来人怎么样了?”李末精气神还不错,应该能和邝秀婷缠斗一会。“哦。”邝秀婷敷衍地回道:“已经将他们关在三楼厨房里。”扭头又对杜莱优说:“很难相信,竟会是你第一个提议要扣留他们两人。你真是很难让人看透。”“扣留他们是民心所向,我只是加速这个流程,节省大家的时间。”杜莱优懒洋洋地回道。借着邝秀婷还没回话的时机,李末又问邝秀婷:“顺从派的人怎么样了,有被为难吗?”“还好,有的加入了反抗派,有的加入了顺从派,有的保持中立。”邝秀婷一面说,不时看向我们回程的方向。她又走到车后面,假装无意地瞄了几眼载货的车斗,是想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但车斗里只载着我和李末两人,并无其他东西。见无收获,她又绕回车前,问道:“对于黄世海说的等南北两方两败俱伤的提议你们怎么看。”没有具体问谁。于是李末回道:“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被断面山和大海隔断的这片区域就是那个鸟巢,我不认为我们能在此地坐享渔翁之利。”“不要那么灰心嘛,说不定真如黄世海预言的那样呢。话虽如此,我看你们都挺淡定的。其他人保持中立是因为犹豫不决,而你们三却像摆好了棋盘般,举棋若定。”邝秀婷看向我。“成果,你就一点不忧心,大部分女生可是对你有很大怨言。”她又看向杜莱优。“杜莱优,你不害怕吗。美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如果再有一个聪明的头脑,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而你正是那个被上天恩赐的人,多少人在羡慕你,又多少人同时在嫉妒你,她们都准备将嫉妒化为行动,投你为上供人选之一。李末,你呢,你怎么会和他们两个越走越近,过去你们可是甚少有交集。”“那你呢。”杜莱优说,“虽然你成立了谈判派,但不代表摆脱了被选的命运,我听说有许多人准备投你一票。我们的处境似乎是一样的,你不也很淡定,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在这等候我们。”:()重生之不成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