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勇的转身,一个长相儒雅器宇不凡的俊朗男子,出现在了他眼前。此人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身穿一件明黄色长袍,上面绣着龙、山、华虫、火等祥瑞图案,因为长相与李二有七分相似,外加原主以前也曾见过,所以秦勇知道此人便是太子李承乾。说到李承乾,原主虽为国公世子,但与之并无交情,顶多也就是见过面相互认识而已;至于网文作家出身的秦勇,他对李承乾的大名那可谓是如雷贯耳。这里所说的如雷贯耳,并不是指李承乾在蓝星历史上是个多么牛逼的人物,而是这货和他妹妹高阳公主一样名声太臭太能作,比如他和男宠称心和尚搞七搞八,坏了自己大好的名声;又比如他造自家老子李二的反,结果失败被流放至岭南,硬生生将开局一把天胡的牌作成了放炮,而且还是一炮多响的那种。当然,蓝星的历史轨迹是蓝星历史轨迹,在这平行世界的大唐,李承乾会不会自己作死,秦勇也不清楚,毕竟他这个穿越者的存在,已经在无形中改变了一些原有的历史轨迹;比如李丽质和长孙冲的婚事、禁止表亲通婚的实施、高度白酒的提前诞生等等,总之根据原主记忆,目前李承乾的风评还是很不错的,为人谦和有礼,极具君子之风,在朝中有不少追随者。“秦勇,见过太子殿下。”神色复杂的看了李承乾一眼,秦勇恭敬的行了一礼。面对秦勇的见礼,李承乾眉头紧皱沉默不语,一副明显不愿搭理的样子。看出了李承乾对秦勇态度不是很友善,李丽质虽然心中郁闷,但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太子阿兄,平日你东宫事务繁忙,今天怎么有闲心来逛御花园了?”“瞧你这话说的,东宫事务再忙,还不让你阿兄出来透透气啊,倒是你,身为公主,怎能与一个外臣在御花园内闲逛,而且连婢女随从都不带,这传出去成何体统!”李承乾冷声责备道,浑然一副好兄长教训妹妹的调调。没想到李承乾一开口就责备自己,李丽质尴尬的低下了头;她知道李承乾是个很看重礼仪规矩的人,而自己单独与秦勇逛御花园,这确实不太合规矩。“太子殿下,是我久闻御花园大名,所以特地求公主带我进来长长见识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眼看着自己未来媳妇儿被训,心里不是滋味的秦勇主动揽责道。“当然要怪你,身为外臣,你可知私闯御花园该当何罪!”本就是受长孙无忌挑拨冲秦勇来的,见对方主动揽责,李承乾顺势将矛头对准了秦勇。“不不是私闯,太子阿兄,秦勇虽然是外臣,按规矩不能私入御花园,可他是我带进来的,这不能算私闯!”生怕李承乾将私闯御花园的罪名安在秦勇头上,李丽质连忙为其辩解道。御花园不同于其它去处,一般情况下只有皇帝皇子皇女以及后宫嫔妃能们进,以秦勇外臣的身份,外加还是个男的,真要被坐实了私闯御花园的罪名,那后果可一点不比辱骂宣旨大臣小。“丽质,你怎么回事,秦勇都承认是他自己想来御花园的,你还为他开脱作甚。”对李丽质维护秦勇很是不满,李承乾冷着脸道。“阿兄,我不是要为他开脱,确实是我带他进来的!”李丽质欲哭无泪道。“就算是你带他进来的,他擅入御花园也是大罪,别忘了,以你公主的身份,只能带自己的婢女和太监进御花园,你没有权利带外臣进来!”李承乾死咬着秦勇不放。自从得知长孙冲被秦勇打断了腿后,他就一直想找机会帮长孙冲出气,一方面固然是因为长孙冲是他亲表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对方是他东宫属臣。属臣在外受辱,东宫自然脸面无光,本来有李二出面惩罚秦勇,李承乾也就不好插手了,可昨天长孙无忌上门告知他秦勇根本没有受罚,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这他可就忍不了了。要知道他虽然身为太子,有参政议政的权利,可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实权;为了坐稳储君之位,他私下不得不拉拢一些朝臣为自己所用,长孙冲背靠的是长孙家,眼下对方出了事自己要是不管,肯定会让属臣们失望,所以他必须给秦勇一个教训。“阿兄,你为人处事一向谦和宽厚,今天这只是件小事,你为何要抓着秦愣子不放,他又不曾得罪你!”对李承乾的做派李丽质同样不满,一时间也来了三分火气。“放肆,私闯御花园这是小事吗,孤为人处事谦和宽厚不假,但前提是不能违背礼制和规矩!”李承乾冷声怒斥道。“阿兄,你”“公主,不要再跟太子争执了,此事确实是我的不对。”见李丽质还要再跟李承乾理论,秦勇连忙出言阻止,旋即一脸无奈的看着李承乾道:“太子殿下,御花园不该进我也已经进了,不知你准备如何惩处我啊?”,!“按照宫中规矩,外臣私闯御花园轻则臀杖三十,重则脊杖五十,看在你并非孤身独闯的份上,就以轻罪论处好了。”李承乾面无表情道。“臀杖三十!太子,你这有点太狠了吧”早看出李承乾是故意针对自己,否则也不至于连李丽质的面子都不给,秦勇眼中露出了一丝冰冷的寒芒;不论原主还是他自己,皆不是任人欺凌之辈,别说区区李承乾了,就是几番面对李二的怒火,自己也从没吃过亏,反倒好几次差点将李二给气死。秦勇已经想好了,李承乾若是敢动真格的,他一定奋力反抗,大不了将事情闹大捅到李二面前去,他不信自己抓着精盐这张王牌在手,还能让李承乾这废货给阴了。“你说孤狠?”“哼,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孤对你已是从轻发落了,来人,带他去刑房受刑!”对秦勇眼中的寒芒视而不见,李承乾冰冷的话音刚落,身后立马走出了两名年轻太监,李丽质见状脸色大变,想也不想的直接挺身护在了秦勇身前。“丽质,你非得为了秦勇跟孤对着干么!”看着挺身护在秦勇身前的李丽质,李承乾本就阴沉的脸色顿时更冷了。他自长孙无忌口中,已经知晓了秦勇与李二打赌一事,同时也知道秦勇这愣货仰慕自己妹妹已久,可他没想到李丽质对秦勇这明显是有那方面的意思啊。本来在李承乾的设想中,李丽质嫁给长孙冲是最好的;毕竟一个是自己的亲妹妹,另一个是自己的亲表兄,只要这两人结合亲上加亲,那长孙家便永远都是他在朝堂最大的臂助;然而令李承乾意想不到的是,秦勇这个平日看上去傻不愣登的家伙,竟突然提出了一个什么表亲不能通婚的谬论,偏偏这谬论还被证实是真的,如此一来他的设想便彻底成空了。“阿兄,不是我要跟你对着干,而是你实在太过分了,就算秦愣子擅入御花园不对,你责备几句也就算了啊,干嘛非得将人送去刑房!”面对脸色阴冷的李承乾,李丽质语态强硬毫不相让,听的身后秦勇自豪感十足,心中暗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霸气护夫?“孤乃太子,既然撞见了这种不合宫廷礼法之事,就有权惩处,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将秦勇带去刑房受刑!!”没准备跟李丽质继续争论下去,李承乾一把拽住了李丽质的手腕,同时冲着两名站出来的青年太监冷声下令道。两名太监明显受过训练学有武艺傍身,见李丽质被李承乾拽住,两人同时出手朝李丽质身后的秦勇抓了过去,显然是想将秦勇强行带走。“阿兄,你放开我,放开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李承乾如此对待,手腕被拽疼的李丽质剧烈挣扎了起来。“艹,竟敢用强,既然如此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本就没打算任人欺凌,见李承乾竟强行拽住了李丽质,秦勇心中火气噌的一下就冒出来了;他身形一晃自李丽质身后闪了出来,随后反手一把扣住了一名太监伸过来的手臂,在其千斤巨力的加持下,直接将被扣住的太监重重摔在了地上,摔的对方两眼翻白差点当场疼死了过去。“大胆,竟敢在太子殿下面前动武!”没想到秦勇竟敢反抗,见同伴被摔的另一名太监当即一声断喝,随后挥拳直奔秦勇的后脑勺打去。虽然是个无根的柔弱之人,但受过训练的太监显然不是一般太监所能相比,其拳未至,一股无形拳风率先奔袭至了秦勇后脑。眼看太监的拳头马上就要击中秦勇的后脑了,秦勇身子突然往外一侧,不仅成功避开了太监的背袭,还顺势一把抓住了太监的手臂。“你也来吧!”张口一声立喝,秦勇神力爆发,直接将被他抓住的太监也摔在了地上,而且正好摔在了先倒下的那名太监身上。“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自御花园内传开,被同伴砸在身上的太监面相扭曲,差点没将苦胆水给吐出来。“请太子殿下松手!!”解决碍事的两名太监,秦勇上前一把抓住了李承乾拽住李丽质的右手,语气有些森冷。“怎么,难道你还敢对孤动手不成!”右手被秦勇抓住,李承乾眼神虽然有些惊慌,但脸色却极为镇定。此行他一共就带了两名太监和两名宫女,虽然两名太监已经落败,两名宫女更是被秦勇吓的瑟瑟发抖,但他不信秦勇有胆量对自己这个太子动手。要知道太子乃一国储君,国之根本,胆敢伤害太子者,最轻的惩罚都是抄家流放起步,即便秦家有国公爵位也同样罪责难逃。“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为人臣子自然不敢对太子动手,但拉架还是可以的。”冲着还在剧烈挣扎的李丽质使了个眼色,秦勇五指猛然发力,抓的李承乾右臂一麻,而李丽质则趁此机会将被拽住的手挣脱了出来。,!“秦勇,你你擅闯御花园在前,出手伤本太子随从在后,孤一定会将你的罪行如实禀告给父皇,让父皇亲自治你的罪!”晃了晃有些发麻的右臂,李承乾气急败坏的威胁起了秦勇。这也就是他的亲卫不在身边,若带了亲卫随行,早就将秦勇当场擒下了。“长乐,你没事吧”对李承乾的言语威胁,秦勇置若罔闻的连理都没理,他轻轻抓起李丽质有些发红的手腕揉了揉,脸上充满了心疼。玉手被秦勇抓住,尤其还是当着李承乾的面被抓住,本来还在为眼下处境而担忧的李丽质玉脸一片绯红,她想将手抽回来,但秦勇就是不放,无奈之下也就只好任由秦勇摆弄了。“秦勇,你竟敢无视本太子,你想死不成!”言语威胁被秦勇无视,李承乾气的两眼冒火;自打被册封为太子以来,他就没受过这样的气吃过这样的亏,此刻他对秦勇的仇视程度,早已远远超过了此行为长孙冲出气的本意。“太子殿下,你的身份虽然尊贵,但貌似还没有一言定人生死的权利吧,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你,更不知道你为何要因为我而这般对长乐;你若心中有怨不服,大可去找陛下告状,只要陛下听你的,我甘愿认罪伏法。”看着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自己活吃了的李承乾,秦勇语气平淡的回了一句,随后拉着李丽质的玉手便准备原路返回;然而两人才刚走出没几步,一队披甲持刀的巡逻禁卫突然自道路拐角处急速赶来,正好堵住了两人的去路。“见过太子殿下、长乐公主,敢问刚才的那声惨叫可是自此地传出?”禁卫们刚一到场,便恭敬的冲李承乾和李丽质行了一礼,其中为首的禁卫统领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名太监后,直接凑到李承乾身前开口询问了起来。没想到禁卫会突然赶到,李承乾顿时转怒为喜:“你们来的正好,武功县子秦勇,私闯御花园在前,出手重伤本太子随从在后,孤命令你们将他押至刑房重责五十脊杖,以儆效尤!”:()大唐首驸:我真不想权倾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