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公主会不会向着咱,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再说了,就算南昌公主向着苏勖,本少爷也同样有办法拿捏他。”秦勇底气十足。见秦勇如此有信心,陈小川很是知趣的放弃了劝说。接下来的时间,秦勇领着陈小川,仔细巡视了一番酒庄的各个“车间”,在确认没什么纰漏后,拒绝了陈小川留下用膳的提议,独自离开了酒庄。离开酒庄后,秦勇依旧没有选择回太平山,而是主动找上了李丽质开设在城西的“天下独一味烧烤店”,准备在此解决午饭问题。本就处在午膳时辰,秦勇骑着马刚到烧烤店,便见到了店外排的老长的队伍,可见“独一味烧烤”这种刚刚兴起的美食,在长安城内有多受欢迎。由于天气太过炎热,再加上回营时间紧迫,秦勇仗着驸马都尉和烧烤店“股东”的身份,很是无耻的插了一回队;当然,本着顾客至上的经营理念,他并没有当着排队顾客的面插队,而直接进店找到了李丽质安排在此的掌柜,在自报家门后,很快便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烧烤。许是在军营久未沾荤腥,尽管自认独一味烧烤不如自己烤的好吃,但秦勇还是吃了足足三十多串,直到肚子吃撑了后,这才付钱离开,离开前还不忘让掌柜用荷叶打包了几十串带走。拿着打包好的几十串烧烤跃身上马,秦勇顶着炎炎烈日直奔宿国公府,他准备去探望一下自己的好兄弟程处默。由于都是常来常往的老熟人,秦勇抵达程府后并未经过通报,只是简单跟门房表明来意后,便被下人领着见到了腿伤未愈躺在床上休养的程处默。“愣子,你不是去太平山统兵了么,怎么突然来我家了!”自右腿受伤以来基本就没下过床,躺床上正无聊的程处默见秦勇突然造访,惊讶之余,兴奋的差点没跳下床。“别激动,千万别激动,秋后你还得娶妻完婚呢,万一要是兴奋过度影响到了腿伤恢复,你爹还不得拎着马槊捅死我啊。”再次见到好兄弟,秦勇同样很高兴,他快步走至床前,一把摁住了想要起身的程处默。“嗨,没那么严重,有一说一,你这石膏治腿法还真管用,这才不过十来天功夫,我感觉这右腿已经能使上劲了,估计用不了几天都能下地走动了。”程处默咧嘴笑道。“你千万别胡来,有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石膏疗法虽然能加快你腿伤的恢复速度,可你若是自己作死,那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事关程处默腿伤恢复进度,秦勇收起了脸上笑意,语气很是严肃。“哎,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天天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我都快闲出个鸟来了。”程处默倍感无奈道。“嘿嘿,我就知道你在家闲得无聊,这不是特地带着烤串来看你了嘛。”秦勇说着,将一进门便藏在身后的烧烤亮了出来。“烤串愣子,你可真是我的亲兄弟,赶紧给我!”一把将秦勇手中被荷叶裹住的烤串夺了过去,程处默馋的直接打开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不忘一边称赞起了秦勇的手艺。“不就一个烤串嘛,你至于么,现在长安城内的天下独一味烧烤店都已经开了好几家了,你要实在馋这口,派人去买回来不就行了。”看着程处默狼吞虎咽的样子,秦勇哭笑不得。“我我知道长乐公主借助你提供的烧烤秘料,在城内开了好几家烧烤店,可这不是卖价太贵我吃不起嘛。”一口撸掉了上手的一大串羊肉,程处默故作心酸道。“不会吧,程叔父每月不少给你开支啊,堂堂国公世子,你竟穷酸的连几串烧烤都吃不起?”秦勇很是无语。“我爹跟你爹一样,每月用度就给我二十贯,再加上我这不是马上就要大婚了么,家中正是用钱的时候,我也不好意思去账房要钱;那天下独一味最便宜的素串每串都要三十钱,肉串更是高达五十钱到一百钱不等,就我现在这情况,怎么可能吃得起。”程处默边吃边解释。“你要实在想吃”秦勇突然灵机一动:“要不这样吧,我去跟长乐打声招呼,让烧烤店每天多准备一些你爱吃的烤串送上门给你吃,至于钱就算我的,毕竟你的腿也是因我而伤的。”“不是吧,据我所知,那天下独一味烧烤店你也份啊,再说了,就你和长乐公主现在的关系,还需要付钱?”程处默有些难以置信。“这你就不懂了吧,经商之道,人情和生意必须分开,只有做到了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生意方能长久,人情才能永固。”秦勇一本正经道。“啊!”程处默神色一僵:“那要照你这么说,咱们几家合伙开酒庄,岂不是也将人情和生意搞混了?”秦勇笑着摇头:“这不是一回事,咱们几家合伙做生意,只需在分利上分的清清楚楚就行了,不存在人情与生意搞混的情况。”,!“这倒也是,反正我们几家只参与分利,也不存在因为酒庄而发生什么矛盾,不过你想让烧烤店给我送烤串这事,依我看还是算了吧,烤串虽然好吃,但也架不住天天吃,那样会吃腻的;哎,兄弟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天天躺在床上实在太无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和兄弟们能从军去神武营,若不是伤了这条腿,我肯定也要跟着一起去”程处默满脸羡慕道。“我知道你想去神武营跟兄弟们待在一起,可问题是你现在腿伤要紧,根本不可能长途跋涉去太平山,放心,神武营中军郎将的位置,我已经给你留好了,等你腿伤痊愈后,可随时前去赴任!”秦勇笑着安慰道。“痊愈?那还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我现在主要就是太闲太无聊,倒也不一定非要去太平山,只要能让我出府去散散心,哪怕只是去酒庄转转,我也心满意足了。”程处默哭丧着脸道。“去酒庄还别说,自从兄弟们都跟我去了太平山后,酒庄也确实需要一个能压得住事的人坐镇,最近有人在打秦酒配方的主意”“什么,有人打秦酒配方的主意!”程处默脸色大变:“真是好大的狗胆,那人是谁,你告诉我,我让我爹派人去处理!”“太原王氏京城分支的家主,王太玄,除了他之外,估计李、崔、卢、郑等几大家族,也都有此想法。”秦勇实话实说道。“啊若是五姓世家都有此想法的话即便我爹出面,人家也未必会卖这个面子啊”程处默面露为难。身为宿国公世子,长安城内有名的爵二代,他自然知道五姓七望在大唐的影响力有多大了;不说别的,就说其父程咬金续弦所娶的继室夫人,便是清河崔氏女,就因为对方有世家女的身份,即便落了个地位不如原配的继室名头,在京城的权贵夫人圈子里也没人敢笑话。“此事暂时还不需要像程叔父这等身份的人物出面,因为王太玄目前只是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没敢明目张胆的打秦酒配方主意,你乃国公世子,宿国公爵位继承人,你去酒庄坐镇,最合适不过!”“我倒是想去酒庄坐镇,可我现在这腿也出不了门啊”程处默满脸无奈。“谁说你出不了门,以你现在这情况想去太平山是不太现实,可要想在长安城内转转,兄弟我还是以有办法的。”秦勇嘿嘿笑道。“你有办法让我出门?”程处默面露质疑:“什么办法啊,该不会是让人抬我出去吧。”“当然不是,其实我今天来看你,就是想帮你解决行动不便这个问题的,我准备给你做个轮椅!”秦勇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轮轮椅?轮椅是何物?”程处默不解。“轮椅嘛是兄弟我这段时间特地为了你的腿伤,而苦思冥想出来的一种新发明,具体我就不跟你细说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家有技艺精湛的木匠吗?”“木匠?有啊,我秋后大婚,管家前段时间正好找了几位木匠在帮我赶制新家具呢,就是不知技艺能否达到你所需要求,齐林,去将府上所请的木匠全都给少爷我找过来!”程处默冲着守在门外的贴身侍从大声命令道。“等等,我时间紧迫,没必要让人来回跑这趟,我跟着齐林一起去,等轮椅做好了再过来,你先吃串吧。”笑着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秦勇说完转身出了房门。有程处默贴身侍从齐林带路,秦勇很快便自程府一处下人居住的小院内,见到了三位衣着朴素正在做着木工活的木匠。三位木匠分别为一老二少,其中老的是个年约六旬、不修边幅的驼背老者,经齐林介绍,秦勇得知对方名叫公输达道,至于另外两个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则是公输达道的徒弟公输振与公输兴。通过齐林对双方的简单介绍后,秦勇直接向公输达道表明了来意,希望对方师徒三人辅助自己以最快速度做出“轮椅”来。一开始听到“轮椅”二字,公输达道师徒三人皆一脸懵逼,因为他们从事木匠行业以来,还从未听说过轮椅这么个物件;然而当秦勇自怀中将早已画好多时的轮椅概念图取出来后,公输达道却是忍不住嗤笑出了声:“呵呵,这玩意儿不就是素舆车么,世子你画的大体上还是很像的,就是有许多细节还存在偏差。”“素舆车?不不不,这叫轮椅,是专门给腿脚不便之人乘坐出行用的。”秦勇认真解释。“世子别开玩笑了,小老儿从事木匠一行已有四十余年,经我手做出来的素舆车(手推四轮车)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又岂会认不出来。”公输达道神情严肃道。“行行行,你说是素舆车就素舆车吧,总之我现在要求你们师徒三人,就按照我这图纸来造车,千万不可私自改动!”没心思和公输达道争论太多,秦勇直接以主人家的口吻下达了命令。,!面对秦勇的命令,已知对方国公世子身份的公输达道,自是不敢忤逆,当即便吩咐两名徒弟一起按照图纸分工合作动起了手。虽然亲手画出了轮椅的构造图,但秦勇对木匠之道可谓一窍不通,自知帮不上忙的他并未急着离去,而是命令齐林搬来了桌椅和茶水点心,坐在了一旁当起了督工。就在秦勇身处宿国公府督造轮椅之际,大理寺卿李道宗、少卿卢呈、刑部尚书韩仲良、侍郎阎立本,已然带着本部人马赶到了百骑营营门之外。事关陈武截杀秦勇和李君羡受冤一事的真相,这一次刑部和大理寺所使力度不可谓不大,不仅两个部门一二把手齐出,就连双方所带人马都超过了百人,阵仗之大,第一时间便惊动了百骑营副统领薛万均和一众大小将领。自李君羡当日被查后,皇帝李二便派人火速召回了在外公干的百骑营副统领薛万均,并将营中一应军务暂时移交给了薛万均总管;见刑部和大理寺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薛万均吃惊之余,当即领着麾下大小将领开门相迎;本来以薛万均从三品左屯卫将军兼百骑营副统领的身份,是完全没必要给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面子的;他之所以屈尊相迎,完全是因为任城王李道宗,毕竟李道宗的爵位是从一品郡王,实打实的皇亲国戚。“薛万彻见过任城王、韩尚书,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令二位如此兴师动众而来啊?”出营门一见到李道宗和韩仲良,薛万均便象征性的打了声招呼并询问起了来意。“薛将军,我大理寺和刑部奉御旨严查李君羡将军授意陈武截杀秦勇一案,现有证据表明此案的关键人物就藏匿在你百骑营军中,所以我等要入营搜查!”李道宗面无表情的道明了来意:()大唐首驸:我真不想权倾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