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如愿,到时候,你们埋伏在府邸,杀他们个出其不意,从而一举将他们抓住。”王导心中暗自腹诽,原本以为贾平帆会有一套详尽周密的应对策略,然而,他只给出了如此笼统的指示,连具体的部署安排都未提及,这算什么应对?然而,贾平帆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他命令众人下去熟悉力量的运用,同时思考在云颂白等人到来时,如何能更有效地发挥自身优势。一点都未察觉到他自己在策略上的不足。……决战的前夜,云颂白提议,让每个人去做那些平日里想做却未做的事情,去看那些渴望已久的风景。因为在与贾平帆的这场生死较量中,没有人能确保自己能毫发无损地归来。这不仅是对即将到来战斗的准备,也是对生命的一次深情告别。王珞辉性格豁达,对于生死与被擒,看得比其他人更为淡然。得知有这样一天的假期,他自然不会错过,一大早就不知所踪,去追寻心中的风景。而其他人,则各自忙碌,或静思,或准备,或与亲朋告别,各自以自己的方式,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做着心理和生理上的准备。云颂白则留在密室中,独自沉思,一遍遍地在脑海中推演即将到来的战斗计划,生怕有任何细节被遗漏。作为十人中力量最为强大的存在,明日他会成为主要牵制贾平帆的人。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傍晚六点左右,王珞辉如约而归。云颂白看着他,打趣道:“早出早归,你还真是个居家好男人。”王珞辉笑道:“我习惯了一到晚上就回家,再说晚上外面也没什么好看的风景。”云颂白轻笑一声,突然,他望着王珞辉,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王珞辉啊……”“怎么了?”王珞辉一脸疑惑地看向他。“感觉你是个可靠的人”王珞辉摸了摸自己的脸,对于这样的夸奖,显得有些不自在。“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云颂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有没有发现,你身上有一种气定神闲的气质,很容易让周围的人感到放松?”“有吗?可能是我一切随缘的心态导致的吧。”“你这一点很好……”云颂白低着头,喃喃自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王珞辉不解地问:“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就在这时,云颂白眼中闪过一丝灵光。“我有个想法。”“什么想法?”王珞辉好奇地问。“我们制作一个气场扩大器。”王珞辉一脸困惑地看着他:“这有什么用?”“明天你就知道有什么用了”……次日破晓,晨曦的光辉穿过森林,逐渐将森林从寂静沉睡中唤醒,万里无云的天空,丝丝微风吹拂,让人倍感神清气爽。这样恬静美好的风景,云颂白等人却是无心欣赏。他们告别左薇萌,踏上讨伐贾平帆的征程。左薇萌是最后加入他们,她的力量在他们之中最弱。因此让她留在密室,密室虽然像牢笼,但此时,也算是最后的安全之地了。云颂白等人通过石勒的空间隧道,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悄然来到洛阳。之后他们按照计划,假扮成将军府的下人,悄悄混进将军府。贾平帆一如往常,从温柔乡中醒来,被一群侍女簇拥着,开始了他奢华而繁琐的晨间梳洗。在宾客院落中,羊献容注视着贾平帆居所进进出出的仆从,心中生出几分疑惑。她转向身旁的贾南风,问道:“贾平帆府里养了许多舞姬,他经常召舞姬饮酒作乐,听说对那些舞姬都很不错,那些舞姬为了得到他的宠幸,整日勾心斗角,争奇斗艳。从这点来看,贾平帆是正常男人,也会留恋美色……可他为什么对我们好像一点意思也没有?”贾南风闻言,淡淡解释道:“我们和他一样,都是外来者。他担心我们会背叛他,自然对我们保持戒心。而那些舞姬,在他眼中,不过是他私有的玩物,自然会善待。”羊献容轻叹一声:“可舞姬终究是依附他人的菟丝草……”贾南风目光微转,看向羊献容:“你不会对贾平帆有什么想法吧?劝你别恋爱脑,他那张脸确实有迷惑性,但估计和我这张脸一样,都不是自己真实的样子。”“倒不至于,只是好奇而已。”羊献容摇了摇头,随即又说道:“他不是说司马衷那些人要来了吗?怎么一个都不看见。”贾南风扯出一丝冷笑:“他们的目标又不是我们,就算来了,第一个要找的也是贾平帆!”“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啊,我已经不想待在这里了。”羊献容抱怨道。“我有一堆公务没处理都不着急,你一个天天在后宫闲着的人那么着急干什么?”贾南风调侃道。“我的画还没画完……”羊献容轻声补充。两人说着,便回到客厅,准备闲坐一番。她们并不知晓。此刻云颂白已经化装成一名侍女,悄然进入贾平帆的房间,正端着洗漱茶静候着。贾平帆洗漱完毕,云颂白端着茶缓缓靠近。就在贾平帆即将举杯饮茶之际,云颂白突然出手,一掌化为利刃,直取贾平帆的咽喉。然而,贾平帆瞬间消失在原地,云颂白心中虽有预料,却也不免一惊,他迅速恢复原貌,一跃冲出房外。贾平帆凌空而立,俯瞰着云颂白,冷笑道:“你以为我会轻易被你这种拙劣的刺杀所暗算吗?”云颂白露出了一抹淡笑:“我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试试而已。”贾平帆冷哼一声:“废话少说,来迎接你们的死亡吧!”他随即在脑海中向贾南风等十七人传达指令,告知他们云颂白另外八个同伴的具体位置和姓名。并命令他们立即行动,将这八人一网打尽。他刚下达完命令,云颂白便收到司马乂的传音。“我们被发现了!”:()唤醒师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