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
“把孟棠安关进柴房,不准给她吃食,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从莲一边扬眉吐气,一边又不太舒服。
她跟了林菡这么多年,林菡刚刚竟然不为她说话……
女子白衣温顺跪在地上,容色晶莹如玉,没有说半句话。
从莲粗鲁的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故意扯孟棠安的头:“走吧!”
祁楼仗着别人都看不到自己,卯足了劲骂:“坏人!坏人!”
碧色的壶在空中上蹿下跳,场面有些滑稽。
孟棠安扫了它一眼。
钭露堂。
“听说那孟棠安几乎一夜未归,被小姐关在柴房里。”嬷嬷轻声说。
内室中萦绕着檀香,那女人一身华裙,约莫三四十岁,保养的极好,眉目庄严,不怒而威。
“不过是个丫鬟,随小菡开心吧。”
“夫人,这是公子送来的信。”下人走进来,轻声细语,生怕惊扰到她。
毕竟这林府的夫人可不是好惹的,治理内宅手段狠辣。
佛面兽心,令人心惊胆战。
乔惠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拆开信件一看,笑容愈遮掩不住。“什么事值得夫人这么开心?”
“源哥儿明日就要回府了,三皇子也会同源哥一起来。”
林正源是林府的顶梁柱,未来的指望,她也向来喜爱这个儿子。
“快让下人都好好准备。”
“是。”嬷嬷笑盈盈道,“源哥这一来信,瞧夫人都止不住笑呢。”
乔惠然宽慰:“回来就好……”顿了一下,又淡淡道。
“让孟棠安在柴房中好好反省,明日不准出来,省着晃到源哥眼前,源哥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该给他相看个姑娘了。”
…
晨曦乍亮,长安城繁荣喧嚣。
不论茶馆酒肆,都在谈论昨夜户部尚书横死家中一事,刺客至今未捕,人心惶惶。
徐北侯府。
秋山假石,几丛竹、几石头、峥嵘挺拔,随意也雅致,教人赏心悦目。
南面书房,外植以竹林,宜简不宜繁。
桌案靠窗而摆,墙挂古迹字画。